面对这样一番说辞，思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她确实不知实，但仅从两人现在模样，一个据说被砸轻微脑震，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另一个站在她跟前，毫发无损，叫她分不清是否真的另有。

        然而季沁撇到一边毫无回应，思汝就像在对空气训话。气氛僵到一个，思汝知她再说什么季沁也听不去了，语气放了来。

        “我怕谁笑？”季沁脑一转，又：“呵，我想是姑姑你怕吧，你就怕有风草动，影响了四季的声誉。”

        思汝抓不住她，看着她上车，迅速又将门关上锁住，甚至她还把摇来的车窗玻璃又关上。

        季沁一听，赫然甩开思汝的手，“我不去！”

        “去医院，跟你打的那位同学歉。”

        “你凭什么不去？”

        季沁一脸不耐烦，看着她不依不饶还是：“我住沉诺哥哥那儿。”

        季沁冷笑了声，回：“打的是那人活该。”

        “那你回国后的住址总能给我一个吧。”

        “不是，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思汝一雾，想她把话说清楚，却见她人转又走回沉诺的车里，“季沁！”

        季沁没有回，冷漠地回：“去没有你的地方。”

        思汝语，就是从她搬季家一个人住开始，她和季沁的关系便如同走坡路一样不如从前。

        闻言，季沁看向思汝的神写了失望，她终于叫了思汝一声，“姑姑，不是被打的那一方就是无辜弱势，先撩者贱，你为什么只会追究我错了什么，而不问问她了什么伤害到我，所以我才会打她？”

        “我凭什么要去！”

        这个，街上只有零散几个摆早摊的小商贩和路人，她们争吵的声音就这样在空旷的长街上被风散放大，引来稀疏几目光。

        “去哪儿？”季沁不明就里。

思汝实在不能理解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语气愈发严厉：“那打人呢？也是你想打就打啊？”

        她抬手推了推自己的镜框，顺势转移了目光，看向里座的季沁。

        思汝皱起眉：“不回家吗？”

        “你不想去医院歉就算了，但家你总得回吧，这会儿功夫你还打算去哪儿呢？”

        思汝弯腰，手摁在车窗檐朝里讲话：“季沁我不你在耍什么脾气都好，不允许你再说这种撇清关系的话，没有人介意你会影响四季的声誉，四季的事也不用你来担心，你给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不要再冲动不要再打人。”

        “季沁！”思汝吼住了她，“你都局了怎么还一知错的心都没有！对方可是被你打了医院，你还说那人活该？”

        “家？哪个家？”言此，季沁才转看向车外的人，语带讥讽，“我们有家吗，姑姑？你自己都不回家了，还我回不回家什么。”

        “季沁，季沁……”思汝拍打着车窗门，却怎么也叫不动季沁，她还有很多话没说，车窗玻璃不仅阻断了她们的交谈，更阻断了她的视线。

        “无论对方了什么，打人就是你不对，何况你还把对方打到院，你现在上跟我走。”思汝牵起她的手。

        这回窗摇，先引帘的是沉诺那张脸，他们的目光对视上，思汝的心不由得颤了。

        还好车没有发动要走的意思，思汝想想，走到车的另一边，敲了敲车窗。

        “算了吧姑姑，我的事不用你，你也放心好了，如果真的会影响到四季，我也会和四季撇清关系，不会影响四季的上市计划。”

        思汝压住怒气，直直看着季沁，“你知不知那人现在还躺在病床没有醒过来，对方家长昨天晚上已经在警局备了案，你不跟我去跟人家歉，求人家销案，你难想背着这个案底过一辈？你也不怕人笑话！”

        “什么？”思汝不知说着说着，她怎么就把话题扯到了四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