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夷终于摇了摇,语气有些轻缓地说:“没有危险。”
任唯的目光也落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的画,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觉,觉有些荒谬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想笑。那副画上被风暴摧毁的蒲草,似乎就像是她的真实写照,她的无力和弱小,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可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甚至于这个结果也是她的选择推动的。侥幸心这东西,最后总会被现实打击得无完肤。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不知为什么想起她离开外公的墓园时候的场景,她知自己走向的是从小到大渴求的温,她没有回,或许潜意识里也知,自己再也不可能回了。
“我们被怀疑了,所以只能明知有人盯着还是让他们看。”原桀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任唯的另一只手,试图给她一安抚,“这件事,我们很难全控制。”
这并不正常。她很清楚自己选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的确会吃醋,但是不可能因为吃醋耽误正事,就算是令夷――他也从来没有涉过她和其他人的交往,只是自己默默地避开而已。彭这次的受伤还是因为他们的合作,而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外界人看来一向是暧昧不清,无论怎么说,他们都不应该会阻止她去看彭。
原桀的呼有些急促,他张了张,却无法说什么,只有莫名的沮丧悄然笼罩在了心。
“是会让我有危险还是什么问题?”任唯抬注视着令夷,她的目光一片坦然清亮,让令夷不免因为她的锐而心惊的同时,也不知不觉产生了更加烈的心动。她可能不知,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始终无法如同她一般的坦然面对自己造成的结果。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没有他,她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耀?
有时在思考我对唯唯是不是太残忍了。但是怎么说好呢……我并不喜完的人。有舍有得才是人生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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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国籍很麻烦吗?”任唯的目光一寸寸收回,她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像是随意问了一个问题之后,又自言自语:“对于你们应该不是一件麻烦事吧?我记得今天是周二,午可以去办理吗?”
“你不是说,不想要注销国籍吗?”原桀中有些显而易见的担忧,他瞟了一还放在另一边的那副画,“彭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你在家稍微等他几天就可以――”
“你们告诉我,彭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你们忙了整整一天,不可能不理掉彭边还可能存在的危险。所以,不让我去探望彭,是因为我的问题吗?”任唯的脑非常好使,他们的态度她一直看在里,能够让他们现这样的行为,那就是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了她。
任唯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习惯很好,耐心地听着。
“彭受伤的时候,能现在他边的人,都不会是普通的关系。”令夷接着说,“C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人民和彭有任何亲密关系,这是一个常识。”
所有的信息被串联起来,任唯逐渐了解了他们到底在担忧着什么事,这件事的确最后和她有关……
原桀也沉声开:“彭是个知名的军火商,而且,他在你们国家的禁名单上。和善恶无关,是因为利益冲突。这个禁名单,也是我们的敌人认为我们绝对不可能和C合作的主要原因。而你,在前一段时间,已经了各个报门的关注名单里。”
任唯伸手撑在了沙发的扶手上,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平静地坐在了沙发上。她轻易地察觉到了,被原桀的回避和令夷的坦白掩盖的另一个问题,他们看似告诉了她一切,但是却绝不提让她去探望彭。
令夷的目光一幽暗了许多,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妒忌彭能够得到她的义,心疼她毫不犹豫的果决,还有一种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如释重负。她不会再离开了,心的阴暗小鬼如此说着。
“有些事,果然是已经注定好的。”任唯站起,走向卧室,在推开卧室大门的同时,她扭看了一两个沉思的男人,以及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背面的画。所有的礼,都有代价,她早就知这个理。
任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觉,这句话并没有让她觉到安心,只能继续听着令夷说去。
“这次的陷阱太过于直白,以至于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令夷错开了两人对视的视线,看着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说:“我可以排除所有的危险,但是不能扫净试探的目光。他们在怀疑我们和C之间是否存在合作关系,所以一刻不放松的紧盯着彭附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