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君可知原涉的一个故事？”

        既退赙赠、又守丧期，再因为报仇而辞官，种种的事迹放在一，加上原涉格豪迈、为人急人所急，於是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的尚气游侠便皆贵慕之。原涉倾与相待，成为了关中群豪的首领，知名天的大侠。他的名声传至今，仍被游侠诸辈倾慕。

        史巨先不比许仲，也只是在繁阳亭有名气，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不知荀贞为何提起他，本想不回答的，但被荀贞那一阵长笑乱了心神，胡乱说：“不识。”

        荀贞应对诸人兵刃鞘，神自若。他瞧着素放声长笑。

        原涉是前朝末年的著名游侠，阳翟人，其父任过南阳太守，病故在任上，以当时俗例，亡故在任上的长官可以在本地征收一笔钱作为丧葬费，并及门生故吏的赙赠，数目在千万以上，但原涉都还给了他们，一个人扶柩归乡里安葬了他的父亲，为之守丧三年。时礼教不严，严守儒家丧期的人不多。他既拒钱财，又守丧期，因而得到了天人的赞赏，无论是名士抑或游侠都竞相与之交接，以结识他为荣。

        素莫名其妙，喝问：“你笑甚么？”

        时任大司徒的史丹举荐他为官，担任了谷县令，当时原涉才二十多岁。谷闻其名，不言而治。原涉的三叔为人所杀，为了给他三叔报仇，他只在谷待了半年，便自劾去官，而不等他动手，谷的豪杰帮他杀掉了仇人。

        “正是。君可知原涉为何闻名海，名重当时么？”

        “有一次，原涉的朋友请他饮酒，恰逢同里另一友人的母亲亡故，原涉便请撤去酒，削牍为疏，吩咐赴宴的朋党诸客各去置办丧葬用。诸宾客奔走至日落时，百办齐。饭后，原涉又引着诸宾客去到死者家里，为其殓，并劝勉宾客等安葬完毕后再离去。其周急待人如此！……，请问君，原涉此举称得上豪杰二字么？”

        “那么，君你又可知这死者之后来了件什么事儿么？”

        素没读过书，哪里知？问左右：“‘巨先’自何，你们知么？”他的左右更不读书，皆摇。他回答荀贞：“不知。”

        “因他扶危救难，尚气重节。”

        “阿褒与素不相识，不知他的为人！此人不是能用理说

        “什么故事？”

        “什么事儿？”

        “后有人侮辱原涉是‘奸人之雄’，此死者之即时刺杀言者！”

        家堂上。

        “‘巨先’二字，乃前朝大侠原涉的字。君可知原涉么？”

        “君可知‘巨先’二字的么？”

        史巨先本名不叫“巨先”，后改以“巨先”为名，便是因仰慕他的为人。素也知他，闻言恍然，说：“原来原涉字巨先！”

半句闲话说他、不曾有半个冷面给他。……，荀君与他并不相识，为程妻而去，一旦惹恼了他，怕会落个不妙的场。”

        江禽迟疑说：“适才阿褒言，荀君自有主张，不须我等前去。”

        “谁人？”

        君悚然变，击节叹：“原涉豪杰，此丧家恩知报，亦豪杰人！”

        他仓急地拉住江禽，说：“江君，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去乡亭家！若晚了，怕会有不忍言之事。”

        “我亭中有一轻侠名叫史巨先，君认识么？”

        ……

        荀贞不是个讲故事的能手，但他说的都是发生过的事儿，只是转述而已，加上又是素喜的游侠人，还算被引，不觉落座，慨然说：“此若非豪杰，还有什么可称豪杰？”

        繁阳亭，练场上。

        “我想起了一人，因而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