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应诺退。
……
“杨氏现在我军的手中,我军如退回杨氏,首先,能避免外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其次,杨氏南临洨,也就是说,荀公如要击我,就必须要先渡过此,这对我军有利。”
“杨氏离邑不远,邑是冀州的州治,汉刺史在焉,为避免我军改击邑,荀公必会前来。”
“较之此前,多了两千步骑。”
“那你打算怎么?”
“哪两个可能?”
有郭典,外有荀贞,局面是极度不利联军的,在这种局面断后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杨凤自问如果换了是他,他是绝不会主动提断后的。
前几天,贼兵的攻城是日夜不停的,这攻势一停来,上引起了荀贞的警觉,但是据如也似来去的斥候回报,贼兵各营却都无撤退的迹象。
诸人应诺。
“又开始攻城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这次撤军,我亲为诸君断后!”
荀贞在营里一直熬到天亮,确定了褚飞燕等没有夜遁,这才熬不住困倦,披衣睡。
“也撤了。”
荀攸嘿然,说:“中尉,褚飞燕这是在防我渡河啊。”
荀贞狐疑心:“褚飞燕他们这是要为张角报仇么?”问斥候,“河对岸的贼营况怎样?”
张飞燕顾视帐中诸人,问:“诸君谁还有异议?”
“单从攻势来看,似乎甚旺。”
这一日,贼兵又是猛攻一天,夜停歇。
荀贞立抖擞起了神,令:“立即传我军令,命李骧上渡河!命中军、后军亦立刻备战,从我渡河。”
“他一定会来。”
张飞燕侃侃而谈,帐中诸小帅尽皆钦服,杨凤亦哑无言,无话可说了。
“荀公战功赫赫,瘿陶城的巨鹿太守郭典曾从皇甫公击天公将军,亦是知兵之人,他两人均不可小觑。今次我军撤围北退,需得万分谨慎。为防他两人率追击,各营暂时都不要动,等会儿汝等归营后,不仅要照常攻城,而且攻势要更加猛烈一,要不破瘿陶、不为我父帅报仇就不肯罢休的样,以哄骗荀公、郭典。待到后天晚上,三军各营再悄悄依次绕城北去。”
听了张飞燕的这句话,连杨凤都有佩服他了。
“中尉,还要不要遣兵渡河,扰对岸贼兵了?”
荀贞知在张角死后是褚飞燕接任了诸主帅之职,可张角才刚死没多久,难褚飞燕就已经得到了诸贼帅的认可?何其速也!
“岸边的贼兵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今的形势是:我军士气不稳,荀公养蓄锐,外有荀公的虎狼之军,有瘿陶城,如在这个局面交战,我军必败,因此为避免失利,我军就得另外选择一个对我有利的战场,在那个战场上击败荀公。”
“非常猛烈,褚飞燕等贼帅均亲临前阵,促督战。”
“杨氏为何对我军有利?”
很快到了第三天,荀贞与荀攸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荀攸说:“怪了,接连猛攻三天,毫无撤退迹象,难说贼兵果然是为张角报仇?”
“攻势如何?”
汦南岸,荀贞询问斥候:“贼兵动静如何?”
“又是给河北岸增兵,又是亲督攻战,褚飞燕意何为?难张角之死对贼兵的士气没有造成什么打击?”荀贞又问斥候,“贼兵的士气如何?”
“便是杨氏了。”
“破瘿陶,必得先破荀公,去掉了我军的后顾之忧,然后才能尽力攻城。”
帐的斥候应:“在。”
“张角死前指定了新的主帅,这个主帅并且已经得到了贼兵诸的认可,此其一;贼兵攻城愈烈,有可能是在迷惑我等,此其二。”
“哪里对我军有利?”
“你说的好听,可你又怎能保证荀贞之会渡河击杨氏?如果他不来呢?”
“怎么先破荀军?”
河对岸贼兵诸攻城不息,攻势比往日猛许多,不过夜不久就停了攻势。
“且不急,等摸清了褚飞燕的底细再说。”
“父帅,我之父帅也,我岂会不为父帅报仇?但是报仇也不能蛮。”
“为何?”
他蹙眉深思,想了会儿,说:“褚飞燕不简单,是个人,确有可能已得到了贼兵诸的认可。你说他‘攻城愈烈,有可能是在迷惑我等’,确实有这个可能。……来人!”
荀贞问荀攸:“公达,你有何见?”
“张角是贼兵主帅,他的阵亡不可能不会给贼兵的士气造成打击,而今贼兵不但不乱,反而攻城愈烈,攸以为,有两个可能。”
荀贞却是个不肯大意的人,虽说连着熬了两晚没睡,这一晚却依旧警觉十足,不肯放松对对岸的打探,是夜两更,斥候送来了消息:“城外的贼兵弃营北撤了。”
“继续严密监视对岸,尤其是晚上,要时刻注意对岸的动静,以防他们夜遁。”
“我等无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