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无法理解他对女儿的过于溺,也是叹息这样一个老好人,竟就要如此短了血脉,以后那客栈也不姓周咯!
周老爷自认没什么事儿,养养也就好了,不耽搁活。可他女儿却非要让他招个跑堂,再不准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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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应该是半靠在他客栈大门的那块门板上,如今门板被他一揭,人就失了依靠,肩膀跟脑袋都倒了来。
周老爷只好琢磨起如何托人找个靠谱小二的事来。
周老爷吓了一,等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人,是个穿奇奇怪怪白衣服的年轻小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
探了鼻息,有气。再摸侧脖,脉搏还有力的,又拖着脚去将人浑上简单查看一番,确定此人上没有刀伤剑伤之类的。
等回过神来时,那块门板已经被他从里面给揭开了,靠在那块门板上的一个白惨惨的影就这么无知无觉倒了门槛里。
说起忙里忙外,一天天的这生意,哪里有让他跑的客人呢?不过女儿平时脾气跟他差不离,万事不过心,可一旦放心上了,那就倔得跟一样。
估摸着是昨晚上大半夜就倒在了这里,发上脸上上都打上了白霜,鼻底茸茸的胡须上,白霜被微弱的呼气成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珠。
好歹也是一份不错的家业。
如此,揭门板的时候,周老爷就有些心不在焉,将门板一块块取来放在旁边,等揭到某块门板的时候,忽然发现手上的重量不对劲。
前两日他在后厨院里提,脚打摔了一跤。
中年丧妻, 得了个老妻难产生的女儿,二十来年竟真就踏踏实实守着个女儿过日,既不提过继也不说招赘,女儿都二十岁了,只说不想嫁人,这老爷真就老神在在顺了女儿的意。
虽说这福来客栈不大,上上也就一个不大不小的大堂,外加一个大通铺, 连个单间都没有,位置也算不上多好。平日里客人三三两两,偶尔遇到山上的青山剑派有事时才会有无投宿的江湖人来此将就一二,可不怎么说,这到底是个带着铺面的院啊。
如今像这样放纵女儿,还真想百年以后,让女儿承了这客栈不成?附近两条街的人说起周老爷来,就纷纷摇摆手加叹气。
周老爷自然知街坊邻里都是如何议论他的,他也不在意,只要女儿没为此伤怀,他就能乐呵呵地当耳旁风,该什么什么。
先前便说,福来客栈的周老爷也是实实在在的好人,现如今冷不丁发现有个年轻人一狼狈地倒在自己客栈门前,他没有觉得晦气,而是第一时间上前查看人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