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现在这个兰归,是两个人。
所以江翡玉没有敢去查对方的半消息,甚至问都不敢去问兰锦和江无竭。
但今天江翡玉听叶心璐说“喜一个人久了,是会变成他的样的”。
他们都说喜是放纵,而是克制……
“喜一个人,真的会有那些可怕的绪吗?”
“我他。”兰归毫不犹豫,他的眸里几分哀伤,但却还是笑着的:“我恨不得我的灵魂同他生活在一个躯,亦或是他的灵魂同我生活在一个躯里。”
他记忆中的兰归,冷漠又无,就压没在意什么人。
他们说是注了过多的抑制剂影响了他的格,还说是常年拘在牢笼里磨灭了他的锋芒,更有人说兰归疯了,得了人格分裂。
他小时候是兰归带着的,直到兰归事,他才被兰锦接走。
无数人告诉江翡玉,兰归本不那个人,他只是将他当了自己的所属品,在他上倾泻自己的.望还有数不清的属于尖alpha骨里永远磨灭不掉的疯执。
而现在的兰归,也是一个温柔的、语气轻的不得了的人。
他每年都要问江翡玉这个问题,但江翡玉没有一次回答他。
兰归微微瞪大了睛,就见他这个外甥面上没有半分波动:“我妈说,他这些年一直在上诉,想让你从牢里来。”
兰归抬起了自己的手,借助着探望室的白灯光去看自己手背上无数的针孔:“至少我有片刻得到过他。我只是懊恼自己让他以那样的姿态暴在了你们的视线,他现在……还好吗?他接受了受害人保护政策吗?”
“他主张说,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是他引.诱你。很多人都说他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他跟我妈说,他其实很早很早就喜上了你,他不是傻,他有无数种方式逃脱,可他没有走。”
不是现在在他面前这副温温柔柔,总是笑,说话的声音也很轻,甚至看不到半alpha的影的模样。
还是说,因为只是喜?
江翡玉还记得当年事一阵兵荒乱时,他听见他妈妈哭着骂兰归,骂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家,说对方是一个好孩,是一个那么温柔的人,平时连句重话都说不的……
江翡玉端详着兰归,终于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舅舅,你喜他吗?”
“我想日日夜夜的看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只要他属于我,就算是和他一起死,哪怕只有一天,我都觉得很知足。”
也只有蝉鸣声能够传递来,就连微弱的月光都没有。
江翡玉漠然:“他没接受受害人保护政策。”
是一片黑夜。
可是,江翡玉记得以前的兰归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