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饼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水,一口水全喷焦磊身上了。
焦磊在沙发旁站成一棵松,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抽纸擦水。
齐然在咖啡机前学着司小年的样子做咖啡,转头一看,笑的咖啡撒了一半。
周饼抽了一把纸巾递给焦磊:“焦老师对不起!”
焦磊眼皮垂下看衬衫,说:“擦了。”
周饼屏气伸手过去擦,隔着T恤、隔着一把纸巾,他还是感觉到了焦磊身上硬邦邦的肌rou,以及胸膛有什么在跳动,对,是心跳。
操,手抖个毛!
哪个男人不是硬邦邦,所以男人有什么好!还得是软萌妹子!
周饼草草擦了两下,纸扔掉,下巴扬起开始犯浑:“大老爷们儿湿了就湿了,又没胸还怕看咋地,实在不舒服脱了挂空调口吹干吧。”
齐然冲不怕死的周饼竖大拇指。
焦磊转头不看周饼,因为今天要去陵园,他特意穿了衬衫西裤。走到鲜花保鲜柜前,拿了一束白色雏菊和一束薰衣草,然后扫码付款,全程自助。
齐然做了一杯奇异果汁,一杯咖啡,封好出气口,放进双提袋子里,交给保鲜柜前的焦磊。
齐然:“中午我俩去过,去的急没带果汁,咖啡给你,果汁请他喝。”
焦磊僵硬的脸瞬间温柔起来,眼里有柔光似的,他低声说了句“谢谢,走了。”然后推门出去了。
齐然站在门前,看着焦磊打车上车,直到车子走远汇进车流中,焦磊这人仿佛是霓虹璀璨中冰冷的一角。
他回到店里看见周饼垂头丧气的,以为他是被焦磊冷着脸影响到了,于是解释说:“磊哥今天心情不好,月饼是双蛋黄的尝尝吧。”
周饼把饭盒里的rou排插出了无数个孔,嘟哝道:“我心情也不好,凭什么……”
齐然做他一旁,扭头看他:“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你女朋友没来看你所以……”
周饼立刻打断:“分了,刚分的,我们还是做哥们更合适。”
齐然:“…………”跟一个妹子做哥们儿,他这个弟弟是不是撒?!
周饼:“焦……他去哪儿了?”
齐然回神儿,安慰似的拍拍周饼脑瓜顶:“去哪儿,你不知道吗?”
周饼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转头又往回走,推了一把端坐在沙发上齐然,弯腰掏齐然裤兜。
齐然:“你干嘛!我不搞骨科!我爱我家小年一万年!”
周饼白了一眼齐然,翻出小黄摩托的钥匙,边往外走边脱咖啡围裙,工服也不换了,冷不丁地喊:“我失恋了!我要出去浪!帮我看店!”
齐然仰躺在沙发上哀嚎:“为尼玛要养个弟弟,为尼玛不养条狗?!”
有人进来买花齐然起身包花束,花束包的勉强能看,买花的姑娘多半是只顾着上看齐然脸,没顾得上看花,才痛快付款。
不出半小时,又有人来买咖啡,齐然傻眼了,糊弄人说咖啡师回家过节了,其实咖啡师三十分钟前失恋出去浪了,至今未归。
估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