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李慕转就向外面走，说：“既然捕快不算官，以后你被人欺负了，也别找我……”

        书坊，柳烟俏脸霜，对一名中年男：“任掌柜，你说的事不可能，请回吧。”

        柳烟冷着脸，说：“不劳任掌柜费心。”

        李慕喝完茶，门继续巡逻，柳烟亲自送他去。

        柳烟急忙拉住他，说：“算，算，算，李大人，小女初来乍到，以后就靠大人照顾了，大人坐，小女帮您泡茶……”

        “四海书铺的掌柜。”柳烟走到桌前，说：“想要买聊斋后续的稿，和云烟阁共同刊印，被我拒绝了。”

        第二魄已凝，他已经不需要再通过断章来收集他们的怒，说书郎的份，自然也到此为止，重新回归捕快的本职。

        她拼了命的练琴，学会了乐坊的所有乐，每天演奏六个时辰以上，拒绝了无数男人别有用心的帮助，攒够赎的银之后，更加拼命的演奏，又赚来了开店铺的钱。

        这个世界没有版权保护法，云烟阁的书，别的书铺也能印，同样的，云烟阁也能印他们的书。

        严格来说，捕快并不能算官，而是吏。

        这十几年来，她从未依靠过任何人。

        走茶馆，路过书坊，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慕脚步微微一顿。

        柳烟：“我和晚晚来到这里才不到两个月，本没有时间上打，上面怎么会有人？”

        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努力，饿了自己饭，衣服破了自己补，只一人，带着一名小丫鬟，千里迢迢从中郡来到这里，盘四间店铺，四招募人手，将云烟阁开起来。

        中年男摇了摇，说：“既然柳掌柜不愿意，我也不勉，告辞。”

        她七岁被父母卖乐坊，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其余时间都要练琴，手指被琴弦割伤的时候，她自己为自己包扎，被年长的乐师欺负时，只能忍着受着……

        看着那穿着公服的影消失在人中，柳烟收回视线，目光依然有些失神。

        李慕看了她一，说：“谁说你上面没人了？”

李慕站在门听了一会，便摇离开。

        只有第一时间拥有原稿，才能占住市场，获得最大的利。

        只不过，没有原稿，他们需要等到云烟阁售卖成书之后，再将印好的书买回去，重新雕版刊印，雕版费时费力，这中间，会耽搁大量的时间，别人早就从云烟阁买到了，他们好不容易印来的，只能砸在手里。

        柳烟瞥了瞥他，问：“捕快算官吗？”

        辖区如果了重案要案，李慕也是要担责的。

        柳烟有些气愤，说：“聊斋如今是云烟阁的书籍，新客人全靠它来引，怎么可能卖给他们，更何况，他们的价格，哪里是买，分明就是抢……，他们就是欺负我初来乍到，上面没人。”

        “别拿捕快不当官。”李慕不满的看了她一，说：“别忘了，这里是我的辖区，未央街上发生的大事小事，都归我，你上面的人就是我……”

        中年男笑了笑，说：“柳掌柜这又是何必呢，有生意大家一起，你一个弱女，撑着这么大的店，难不累吗，我也是好心帮你……”

        但大周吏，拿的是国家俸禄，并不单单是跑办事的闲杂人员，在未央街这一亩三分地上，发生的任何案件，不是盗窃抢劫，欺行霸市，还是调戏民女，坑蒙拐骗，李慕都有权理，事后只需给张县令呈上一份公文即可。

        她也从来都不知，背后有人可以依靠，到底是什么觉。

        现在她好像知了。

        李慕从外面走来，转看了一，又回问：“刚才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