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凌修已经很轻了,但是乔知白在抱着他走过了几条熙熙攘攘的街后,也不得不诚恳地表示自己的血槽即将归零。
乔知白顿了顿步,没有回话,却微微侧过了用余光瞥着后的男人。
凌修呆呆地在屋里站着,直到听不见人的脚步声了,这才慢慢地抬起了来。阳光透过开着的窗照了屋里,凌修伸手拨开自己过长的发,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上,一黑一红的一双异睛在阳光的照耀莫名显几分妖异。
“这些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乔知白冷声言罢,便也不回地直接抱着凌修,朝着前方大步地离开了。
“你能自己动手洗澡么?”乔知白对着凌修问了一句,意料之中地没有接到答复。
侧望了望浴桶里还在散发气的,凌修意识地伸手想要碰一碰,但最终,却还是顾及了乔知白最后的叮嘱,在最后一刻又轻轻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转将视线又重新投到大门上,好一会儿,凌修才又重新慢慢地低去,让自己的发严严实实地将自己的不祥之遮住,然后,
怀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凌修在听见男人恶毒的话语后,微不可查地抖了一。虽然不明显,但是抱着凌修的乔知白却还是立即就发现了他那不能宣之于的恐惧。
单手托住凌修的,另一只手附在他的小脑袋上微微施力,让他可以轻轻靠在自己的怀里。
乔知白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怒气而显得有些冷淡,凌修听在耳里,有些不安地蜷缩了一。随后也不说话,只推了推乔知白,转就准备自己往浴桶里钻。
但是还没等乔知白舒一气,一刻,见到了凌修在衣服掩盖伤痕斑驳的,乔知白的火气顿时“蹭”地一冒了上来。
虽然因为凌修这个小意外导致乔知白原本打算给徐淼的结婚礼并没有买成,但是成功抱回一只专属“小隶”的乔知白显然心很好。
但是即使乔知白觉得已经纡尊降贵了,那小家伙也依旧不乐意。看着乔知白的手伸过来要帮他解衣服了,却总是左躲右闪地不合。折腾了好一会儿,乔知白火了,伸手给了凌修一个脑瓜嘣儿,凌修这才别别扭扭地消停来。
开了,那男人终于忍不住:“公爷,那孩,您……您小心。”
忽而不禁有些自责:若是昨天中午他就将他带在边,或许……
将凌修一路抱回百味楼,在吩咐过小二待会儿记得送一盆和几样招牌菜上来后,乔知白便径直带着凌修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说着,也不凌修给没给反应了,抓着钱袋赶紧门了楼。
“他、他这个人太邪,您要是有一天不愿意要了,就打死扔了算了。”
百味楼里的小二手脚都很利落,两人在房里待了不多会儿,那小二就已经照吩咐将送了上来。
状似懊恼地皱了皱眉,里却溢一笑意来:“来,小修,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快叫一声‘主人’来听听。喊一声,待会儿就赏你一个大鸡好不好,嗯?”
“这是怎么的?”乔知白不假思索地冲着凌修询问声,但紧接着又觉得自己是问了一个蠢问题。伤还很新鲜,有些甚至都还没结痂,想必这就是昨个晚上凌修被人牙抓回去后才遭到的一顿打。
凌修却只呆呆地站着,依旧没有说话。乔知白在一旁看着,见他真的没有一开的意思,不禁也有些疼。
被无视了的乔知白脑门上蹦一个小小的十字,瞪着正用生命诠释着什么叫“非暴力不合作”的凌修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心地举了白旗。无奈地轻叹了一气,笑骂一句“上辈欠了你的”后,随即还是起了袖,准备亲自动手帮着凌修洗澡。
嗯,小爷就是这么叼。
“伤成这样还想直接?待会儿染了怎么办?你不要命了?”乔知白被气到无力,无奈地伸手住凌修的后颈,轻轻掐了掐,挫败,“呆着别动,我去给你请大夫……上难受的话等我回来,我用湿巾给你。好好在这里歇着,别去沾,也别给我捣乱跑,听到了没有?”
将凌修轻轻放到地上,乔知白略略有些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戏谑:“嗳?从昨天到现在,我怎么好像一直没听见你个声儿呢?嗯,我这该不会是买回了一个小哑巴吧?如果真是哑巴,那我这次可亏大发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