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憎恶地看着他的睛就会少一双。
白发少年一只脚踩在影上,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生天。
闻言,与谢野骤然回想起了初见森鸥外的那天晚上。
五条悟眯了眯睛,语气微妙地说:“不对哦。那家伙说,第一次在基地见到你的时候,本就没有在你上发现任何诅咒。”
“……”
五条悟:“你不是在梦哦,我就是为了这玩意儿过来的。你应该有觉的吧,自己被诅咒给缠上了。”
与谢野低一看,发现自己脚的影竟然活了过来,像条不小心跃到岸上的鱼,不停地翻扑腾着。
“最开始察觉到是在什么时候?”见他若有所思的样,五条悟随问了一句。
这只诅咒应该是最近诞生的吧?
恶作剧成功的五条悟心极佳,看着整个人都贴在椅背上的与谢野,发了毫不留的嘲笑:“好蠢。”
“!”
直到有一天,他在这些人里看到了熟悉的,士兵们的脸。
腥臭的血将他卷涡中,最后把他彻底淹没。
“爆炸袭击之后的第三天晚上。”与谢野回答,“到基地后,森医生就带我见了加茂先生。想来那时候加茂先生就把诅咒给除掉了吧?因为之后我再没察觉到异样。”
所以现在
“?”
与谢野缓过劲后,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少年,茫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诶?”与谢野愣了,挠挠,“那就是我的错觉?”
不过真奇怪,这人为什么说是“因为这玩意儿才过来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脚这个诅咒有什么特殊的吗?
与谢野冷汗津津地从恶意粘稠的梦中醒来,大大地着气。
一张脸猛地凑到与谢野面前,生生将小孩吓得炸了:“什么啊啊啊!!!”
他用力地摁了摁心,好像这样就能安抚住快要腔的心脏。
“哟,你醒了啊。”
“……”与谢野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问,“你是说,你比加茂先生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他的脚。
与谢野了睛。他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此刻仍在梦中。
当时他被噩梦惊醒,护士去给他拿巧克力,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会儿他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因为看不见,所以没办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五条悟翻了个白:“是那家伙太弱了啦。”
大川的涨了起来,漫过两岸。死去之人在的冲刷,一窝蜂地涌向与谢野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