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士兵们的错,更不是与谢野的错。
不过它只有上半袒在外,半依旧是一团黑雾。
那只咒灵发了粝喑哑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愤怒的、刺耳的,仿佛要将人的耳膜连同大脑一起贯穿的尖鸣:“啊啊啊——!你们算什么!你们算什么!谁准你们来决定他的生死!都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
可常暗岛久不见天光,土壤浸泡在鲜血中,到弥漫着硝烟与死气。没有明媚的阳光、没有沃的土壤、没有新鲜的空气……在这样的地方,种是开不花来的。
第73章 第七十三篇日记
而人是有极限的。
与谢野在黑暗中拾捡了希望的种,将他们播撒去。
此刻他闭着睛,像是睡着了般,恬静地靠在那只咒灵上,被它像抱小孩儿一样地捞在怀里。
是的,与谢野并没有如之前众人所猜想的那样,被诅咒吞噬,堕落成咒灵。不仅如此,他上的伤统统被治好了,就连伤疤都没有留分毫。
那咒灵肤青灰,鬼气森森,浑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合线与伤疤。那些伤疤多种多样,枪伤、刀伤、伤甚至是绳索勒痕都有。
错的是战争本。
可与谢野不是真正的神明,士兵们也并非神明的眷属。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没有人能因为这场战争审判与谢野。
最令人惊奇的是,那团黑雾的尾端,竟然连接着与谢野脖上的蝴蝶吊坠。
这明显超预料的发展,令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陷了沉默中。
时,黑雾中心忽然掀起一飓风,呼啦啦地飞了短刀,散了黑雾,得周边设备歪七倒八,得沙尘弥漫,令众人睁不开睛。
待到那阵劲风停,众人抬看去,发现藏在黑雾中的咒灵终于现了原形。
那本就是无望的战争,无论兵力还是装备,他们都于绝对的劣势,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前线苦苦支撑那么久,也只是求得个“不败”而已。
最初的时候,士兵们几乎将他奉若神明。与谢野给了他们战胜战争、活着回家的希望,他们尊敬他、喜他、祝福着他,玩闹又不失认真地称呼他为“天使”,真心实意地认为他们受到上天的眷顾。
洁白染上鲜血的红、染上泥泞的黑,尊敬与喜被怨怼与憎恶所取代,祝福悄悄地变了味,滋生了怨毒的诅咒,“天使”也变成了“死之天使”。
常暗岛大战时期,与谢野救了很多士兵。
“嘶……”
它的材大且结实,虬结的青筋犹如活,小蛇一样扭动着攀附在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