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愿赌服输啊，陛您别是输不起吧？”

        朱厚学看着唐轲靠在案桌上那吊儿郎当的样，又想朝他摔东西了。

        唐轲摇，“汀使殿如今才刚满十四已经有如此能力，日后必成大。只要陛肯放成见，不要在意小殿的，陛您扪心自问，汀使是不是如今储君之位最合适的人选？”

去了？”

        “汀使殿今日早朝的表现有多众，有目共睹，陛不为汀使小殿兴就算了，冲着我发什么脾气呢？”

        久而久之，洪容有了经验，领着一众小太监把御书房上上拿垫包住了，茶盅茶壶、果盘托盘、笔墨笔架尽数换成结实经摔的，茶一律只泡到温程度，尽量用些不那么容易留茶渍的清茶，烛台砚台镇纸一类容易伤人的件都摆至，力求到为陛营造一间适合吵架的怡人场所。

        “混账！”朱厚学啪一将手边茶壶丢向唐轲，“有你这样说自己男人的？那是朕的长，他是否愚笨轮不到你来评判！”

        “大胆！你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

        朱厚学深气，将那冲动压去，又将那气长长舒来，“汀儿年幼，难以肩负储君之责。”

        朱厚学深深望着唐轲，许久后摇，“湘儿――”

        “嗯。”

        御书房，一声闷响，皇帝将茶盅摔向唐轲。

        几个月来，但凡唐轲来御书房，那必定是来和皇帝吵架的，朱厚学若是不摔东西，太阳便打西边来了。

        唐轲慌张上前一步将那瓷盘接住，可里的心还是散落了大半到地上，洪容领了两个小太监上前将散落的心捡了又退去。

        .

        那时他与唐轲约定，若是汀使可以在半年将太原先在朝中的诸多事务接来，便不再提重立湘君储君的事。

        唐轲将那茶盅熟练地接来，顺势放在自己后案桌上，还不忘空把盖盖好了。

        “――诶，”唐轲慌忙抬手打断皇帝，“湘儿就是个小笨，您敢把江山给他，不三年，他就能把您的江山给霍霍没了。”

        唐轲话音未落，朱厚学直接将盛心的瓷盘朝他丢过来。

        唐轲抬手将茶壶稳稳接住，规规矩矩摆在案桌上茶盅旁边，“是我男人我才清楚他绝不了储君。知莫若父，陛您何必自欺欺人？您执意要将储君之位给湘儿，那就是为了一己私念，对锦朝百姓的不负责任了。”

        皇帝脸阴沉得厉害，冷哼一声，“朕数月前刚醒过来时，脑不甚清明，糊里糊涂上了你小的当，才与你约这狗屁赌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