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段惊风抬眸扫了在半空炸开的烟花,任由其倒映在他底,声音也变的温柔,当然好看。
烟花好看吗?
段惊风瞪的溜圆,这是什么?!
烟花。归年拆开包装拿一支燃,将其递到段惊风手里,才想起来要解释,是仙女棒。
好看。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念的是和刚才差不多的词,只不过这次的主人公变成了新郎。司仪在问新郎愿不愿意。
段惊风。
是初见那晚闻到的香味儿。
与之一起的,还有归年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嗫嚅。
烟花好看吗?归年这么问段惊风。
那我放给你看好不好啊?归年变戏法似的掏一个长条形的盒,我放烟花给你看。
不比大烟花,仙女棒燃起来时并不壮阔,但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也正因如此,很多侣喜买这个玩。
在呢。
段惊风这话虽然没说完,但归年懂他的言外之意,
因为归年在表白。
但羡慕归羡慕,现在的段惊风却什么都不了,毕竟他还没和归年破窗纸,暂且谈不了长远的事儿。
像在心里装了只小鹿,活泼乱的叫段惊风发狂。
第60章
稍远那对新人似乎敬完了该敬的酒,婚礼终于得以一个环节。司仪的麦克风效果不错,声音够大还没有杂音,段惊风和他们隔着距离,也能听见司仪说的话。
段惊风没太听清归年说的话,便想让归年再说一遍,归年这倒是抬起,也让段惊风看起来他红到不能再红的脸颊。
对象是他。
!!
一弯,轻轻笑了。他羡慕那对新人的,因为他和归年这辈别说结婚了,连受到别人祝福估计都难。
傍晚的海边的风温柔,的段惊风发飞扬,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风将归年上的香味儿到他的鼻。
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司仪叫了新娘的名字,你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然后段惊风本就的很快的心脏,差儿蹦嗓。
段惊风不明所以,心有快,我在。
段惊风虽然烟,不过没瘾,也基本上不在归年面前烟,归年没理由是给他带的。
归年没回答段惊风的疑问。
要不是怕他哥受不了,归年甚至想告诉段惊风说他想他老婆。
想到这里,段惊风又开始叹气,然后他就发现归年不知何时转了个,也在看那对新人。
好不好嘛?归年树袋熊一样挂在段惊风上,嘴唇贴着段惊风耳朵,用气音和他耳语,我想和哥哥谈恋。
归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段惊风,心就像被猫爪挠,带了笃定,总忍不住想去试试段惊风的底线,好求得让自己满意的结果。
哪儿来的?段惊风追问归年,怎么还随带火机呢?
这怎么可能不让段惊风羡慕。
只是段惊风想不明白,归年怎么会有这个,还献宝一样放给他看。
回过神了?段惊风收回视线,重复刚才问过的话题,那回去?
哥哥不喜我?归年故意用嘴唇蹭段惊风耳朵,声音越说越低,听的段惊风额角直,那我可能要有难受了。
然而归年这人焉坏,明明知他心都到了嗓,却不肯就此放过他,还卯足劲非要追问个明白。
前面是词没什么新意,基本是网上的套话,稍微不同的地方在于词里加了新人的故事,才让其显得有那么一特别。
新娘的回答段惊风没有听清,归年的嘟囔他也没听到,这次段惊风运气好,不仅听到了新郎说他愿意,也听清楚了归年的话。
那哥哥愿不愿意和我谈恋?归年丢掉燃光的仙女棒,抬手圈住段惊风脖,贴着他耳朵说,我想哥哥男朋友。
新娘的回答段惊风听不见,可他知在司仪话音落去的同时,天边突然炸开好几束烟花,连他们这个稍显得黑暗的角落都变亮了。
没段惊风手垂在侧,嗓发哑,憋不一句完整的话来。
段惊风半边发麻,可被归年呼打过的那块肌肤,却的像被火烤过似的,红的像能滴血。
段惊风没等到归年的回答,分神去听司仪说话,结果在新郎接过司仪话筒开始说话时,他听到了归年叫他名字。
段惊风无声骂了句脏话,觉得自己真快疯了,要不然怎么心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