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正说着，梁氏从天井后面绕了来，见刘宪在座，颔首算是见了个礼。

        徐牧今日的态度有些微妙，不似从前只论权谋心术，如今一句一句看似轻飘飘，却是在往他的私事，死上打，刘宪不大自在。他没有去接那一盏酒。

        徐牧，“嗯，请夫人过来吧。”

        “太后可还兴。”

        “既然夫人回来了，刘宪就不打扰二位忆旧，先告辞了。”

        徐牧抬手，“刘知都，这是在我的家中，你也不用多礼了，一坐着。”

        “刘知都，我知你未必会记我当年救你命的，甚至可能还很恨我，恨我利用你和济昆两个人，在先帝面前哪些腌臜的事，不过，我到想与你说句实在的话，我这辈，嗣缘薄，几个兄长到都是儿孙满堂了，我这里，通共剩了这些个女人……”

        说着，他自顾自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不曾有一个能与我谈几句的。这几年，你我也算共同扶持，走到如今的地步，你当我是仇人，我还是当你是我徐家半个亲人。魏钊开始查掖庭狱的事了，我看你毫无动作，全然一副等死的模样，就觉得，有些话，我想还是应该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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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牧倒也不觉得尴尬，随手放酒盏。

        “礼送给太后了吗？”“送了。”

        “徐大人，这是刘宪的私事。”

        刘宪转过。

        刘宪心里存疑，这二人如谜一般的对话，看似与他无关，可他却明白这些话都没有说透。但他同时也明白，徐牧不肯说，他即便问也是无用的，是以便站起了。

        “其实我今夜并不想跟你说太多朝廷的事，寒衣节嘛，但凡是个人，心里总会有念有响，听说，你养母死后，你每年的中元，寒衣都会去他们的坟上上香祭拜……”

        话音刚落，门上的小厮来回话，说梁氏的车已经到府门前了。

        “好好，私事，我不问……”

        月已上中天，从天井走来，夜风便是自由自在的。

        清冷的屏风后面飘一缕女人柔的发，月琴放置在脚边，一双玉手扶在屏风上，女人侧着，正隔着纱往他们这瞧。

如今这个光景，替你不值得。”

        刘宪站住脚步，徐牧也站起了。

        说完，他又为刘宪添了一盏酒，命人上蒸蟹和姜醋，“今日里蟹赏最后一季的菊花，你城祭拜不在中，来，我这里替你补上。”

        说完，他扶着梁氏在自个旁坐。

        梁氏在刘宪边坐  ，悄悄地看了他一，这才回徐牧：“兴，自然兴。娘娘说，您与她的那样旧，让她十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