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歉吗。

        她好像看到他神里什么东西碎了，忍不住戳他：“明明，你是可以娶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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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庚挑了挑眉，想说什么，又瘪了瘪嘴，最后落了滴泪来。

        她的生活本来应该充满期待，无比幸福，但这些明明是他亲手毁掉的，她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睛睁得大大的，不叫他看笑话。

        浑浑噩噩的，疯疯癫癫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疼吗？”他知她疼，难受得心里酸痛，想替她受了。

        她在术封存的记忆和现实中不断徘徊挣扎，她分裂成了两个意识，一个因为术记住一切，一个因为被抹了记忆伤了神识、

        而且我也乐意给你当枪使。

        敖庚浑劲又上来了，两只手勾了他的脖：“这么心疼我啊。”

        “我姓敖，你们敢动我的灵台识海，真是不自量力。”

        原来那些颠叁倒四，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都是她真实的状态。

        “没回。”哪吒打定了主意之后去哪儿都带着她，“你也不必骗我，他们敢动你，我要他们的命。”

        得疯吧。

        敖家的术，天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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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庚看着他的睛，他里竟然满是深，这让她觉得有些可笑：“聘为妻，奔为妾。我姓敖，我们家的女儿，不妾。”

        那种恐慌太绝望，她难受得哭了好久。

        竟然在野修手上都走不过叁招。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往后的日里，他们也未曾提过关于“未来”，或者“往后”。

        他好像从来没说过对不起，从来没有认过错。

        她凑在他唇边，说话间的唇，蹭在了他的薄唇上：“那你帮我把将军府也屠了吧，我们家死了叁百八十五个，你们家才一百叁十四个，也没多少人。”

        她一定是一早就用术封了一份记忆。

        “回你可得聪明，别再叫人当枪使了。”她轻轻抬着巴。

        “血债血偿，以命抵命。你陈塘关十万人的命，我要定了。”

        “小妖，别气了好吗？”

        “我把他们，全杀了。”他给她泪，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别气了，跟着你浪迹天涯？”

团团转的又不是她。

        哪吒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巴，看那个指印，满是怜惜：“我今天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敖庚偏过：“我这叁脚猫功夫，真是不够看的。”

        “你也不怕失了神志。”

        如果他没有杀她满门，如今她应该早就已经嫁给他了，风风光光办婚礼，如今应是怀六甲，年节之后回门，他陪自己回龙看望父亲和两个哥哥。

        心实在太恨，忍不住叫哪吒，将他们全杀了。

        敖庚了，杀得好。

        她慌乱间用了术，骗过了那送真人，也反噬了自己，好半天都没清醒过来。

        偏偏换命术替不了这些，他又失了灵力，什么都不了。

        在将军府四个月，她数了他家的人，怎么都觉得不够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