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得明明白白。
沐漾谢谨歌看到男子微微抬着头,用一种抱怨试的口吻说道:我们都已经快有一星期没见面了,别对我这么冷淡。
他说这话时,有些红艳的双唇微张,露出了里面那洁白的贝齿,配上那如玉一样无暇的肌肤,眼眸微挑的模样透着一种矜贵而又诱人堕落的糜艳之气。
谢谨歌看着看着,心情也越发微妙。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张脸做出这样一番表情的时候,竟然会给人一种宛如糜烂的妖花般的蛊惑感。
沐漾,你说话。男子放低了声音,抱怨的口吻变成了撒娇似的喃呢,我想听的声音。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唇凑近了沐漾。
而沐漾,沐漾并没有躲闪。
于是,两人的双唇,顺理成章的贴到了一起。
谢谨歌看到男子熟练的将舌尖探入进了谢谨歌紧闭的唇缝里,然后撬开了那贝齿,入侵到了温热的口腔中。
沐漾的眉心随着男子舌尖的探索而越皱越紧。
刀裁般的眉下,那漆黑的眼睛里酝酿着十分复杂的情绪,像是克制,又像是忍耐和挣扎。
谢谨歌站起身,走进了这两人。而后,他看到沐漾眼睛里的情绪慢慢变得幽深,最终变成了一团纯粹的黑色。
明明不久前,才说着让男子不要再靠近自己的人,此刻却在对方的勾缠里,由被动变为了主动。
谢谨歌看到沐漾捧住了男子的脸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加深了两人的亲吻,肆意而又霸道的扫荡着男子的口腔,攫取着那莹润粘湿的津液。
不知为何,明明谢谨歌是以灵体的状态看着这两人,然而此刻,他却仿佛感觉到了沐漾的唇舌在他的口腔里搅扰勾缠的气息。
太奇怪了!
谢谨歌甩了一下头,企图将这种怪异的感觉从脑海里摒除掉,然而他越是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恍然之间,谢谨歌感觉到了一种仿佛呼吸都被吞灭的窒息感,而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神之时,入目的是沐漾凝着他的幽黑眼神。
在沐漾的眼睛里,谢谨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白衬衣,小马甲,条纹领带,俨然就是那谨少爷的样子。
谢谨歌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发现自己的手能切切实实的触碰到沐漾,因为他从那贴着沐漾后颈的掌心里,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从沐漾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温热的温度。
是他进入到了那个自己的身体里!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具身体的一切行动却又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仿佛他只是单纯的附身了这一具身体上,作为一个不能够干涉或者是插足一切的看客,以第一视角,感知沐漾,感知自己,感知这七十年前发生过的事。
很荒谬
谢谨歌觉得可笑,然而却又笑不出来。
他只能被动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亲吻中慢慢发热,慢慢被一种渴念侵蚀。
直到这一个窒息般浓烈的吻结束之后,谢谨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附身并没有因为这一吻的停下而结束。
在这里,他成了谨少爷。
他每天在谨少爷的这一具身体里,看着这个自己雷打不动的来南扬戏班找沐漾。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在沐漾作为生行在台上俊扮的时候,这个自己就会坐在台下那能让沐漾的视线一眼就清楚看到的位置上,用一种看爱人的目光认真凝视着台上的俊美生行。
那全心实意的真切眼神,像剔透的琉璃,是澄澈干净的,就仿佛台上的男子是被他深情爱慕着的存在。
谢谨歌很清楚自己长相上的优越,也很清楚这个自己是有多么的擅长将外形上的魅力散发出来。
而这个自己也不愧是风流多情的富家少爷,追求一个人的时候,很懂得对症下药,很会直击人心里最脆弱的那个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谢谨歌看到沐漾对自己的态度,正在一点点软化。虽然沐漾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他眼神中的那种排斥周围一切的冷、那种仿佛冰川一样的山峰,却在自己那带着几分娇纵似的甜言蜜语里,渐渐融化了开来。
风流的富家少爷,身份卑微的戏子,这其中充斥着一种阶级主义关系的情感纠缠,在这个充满着一种守旧和推新的矛盾的浪漫年代里,实在是太过常见了。
但也是有不同的。
因为这个戏子的性别不是女子,而是和富家小少爷一样的男子。
也正是因为同为男子的身份,并不被当时的主流所真正接纳,所以后续的发展才更加坎坷,也更为悲剧。
沐漾是被烧死的,死于一场大火。
至于导火线,还要从这个自己的身份说起。
谨少爷,全名谢谨。在谢家最小的这一辈里排行第三,是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