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眶瞬间就红了：“当年我不同意你娶袁珊娘，你就让她大了肚着我。如今她诅咒我也就算了，竟然连小娴跟清舒都诅咒，而你竟还护着她……”

        顾和平非常痛苦。一边是妻，一边是亲生父母，他怎么选都是错。

        “没有。”

        袁老娘立即附和：“我家姗娘再孝顺不过，绝对不会诅咒婆婆的。老太太，你就算不喜我们姗娘，也不能这般冤枉她。”

        他这一犹豫，不说三叔公跟五叔公两位人老成的，就是顾二太爷跟氏都看他之前在撒谎了。

        说到这里，顾老太太泪而落。因为太过伤心，话都说不来了。

        顾老太太看向坐在上的两位老人，说：“三叔、五叔，今日我定要休了这毒妇。”

        竟还敢倒打一耙。

        顾三太爷怒喝一声：“孽障，事到如今你竟还护着这个毒妇？难你要为了这个女人忤逆不孝？”

        顾和平没想到，顾老太太竟然让他发这样的毒誓。他重袁珊娘，但亲爹亲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与袁珊娘是一样的。

        顾老太太追问：“那袁珊娘也从没骂过我老妖婆老不死，也没骂过清舒贼丫短命鬼了？更没诅咒小娴一尸两命？”

        叫小红上来不是跟袁珊娘对峙的，而是让众人知她为何要休了袁珊娘。只是没想到，顾和平竟然到现在还护着袁珊娘。

        顾老太太看向顾和平，说：“袁珊娘有没有怂恿你拉拢几位掌柜，让你将家中的生意夺过去？”

你是顾家的当家人，这些丫鬟的生死都掌控在你手里。你让她说什么，她自然说什么了。”

        若和平再敢护着袁珊娘，怕是连他也要赶去了，到时候，这偌大的家业可就与他没半系，他这个亲爹也沾不到光了。

        听到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在场的人都有几分怀疑。

        顾和平半不犹豫地说：“没有。娘，这丫鬟的话都是污蔑，姗娘从没骂过你。”

        这些年顾老太太修养对谁都和蔼可亲的，可年轻的时候狠辣果敢。若不然，他大哥也不会不敢纳妾以致膝荒凉，最后过继他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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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太爷叹了一气：“和平，虽然你不是大嫂亲生的，但大嫂辛茹苦养大你，你现在竟为个女人如此伤她，你还有没有良心？”就差指着顾和平的脑袋，说他不孝了。

        顾老太太盯着顾和平，一字一句：“你敢发誓吗？你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你跟你亲爹亲娘天打雷劈死无葬之地，死后十八层受地狱，上刀山油锅永世不得超生。’只要你发誓，我就不休了袁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