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吻我了。”
温的呼与他的唇一落,今今眶微,不知为何,方才再见江公时都不曾落的泪,如今却止不住地往落。
他站在一颗花树,晚霞的柔光错落的印在他的侧脸,他的目光里着许多绪,祝今今被他认真注视着,愈发显得心虚,毕竟她对他说了谎。
“不要,用这个术法可费灵气了。”祝今今果断拒绝。
多可笑啊,明明初见时是那般清贵自持的人。
但可笑的是,如今能看她安然站在自己面前,再冰冷残酷的言语,都无法令他移开目光。
“你一个金丹修士还怕损耗这灵气……”江宣钰猜到她一时间不适应,便俯,拉起她的手,将唇贴在她的手背上。
她说着,撤去了术法,变回原本的模样。
他那素来如古琴般风雅清越的声音此时却因为诸多繁杂的变了调。
如今却对她说着,床伴、玩、弃履这类的字。
这些时日他已想得很清楚,他的心也好,他对今今的也好,他都已经想清楚。
原本僵持的气氛化在这个好字里,江宣钰垂眸看她,目光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江宣钰,我不过是和你睡了一次,你不要自认为很了解我的样。” 祝今今不由冷笑一声,“我若是真的他,我会和你上床?之后又和那么多人……”她压低了声音,走上前去,又揪着江宣钰的领,贴着他的耳廓,“我啊,就是这样的人,江友。”
“今今,把脸换回去。”他面上衔着笑,声音也是温柔不已。
“……你想什么?”祝今今隐隐猜到,但还是意识的问了一句。
墨的眸一黯,他又低低二字:“吻你。”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里,祝今今都觉得自己再狠不心说半个伤人的字来。
江宣钰早已清楚,她能那么轻易地离去,再相见时,说的话更是毫不留。
江宣钰了然,颔首吻去她面上的泪。
“你是这样的也好,不是也罢,我都可以接受……把我当工也好,床伴也罢,玩或是弃履这都没有关系……你也不必我,甚至也不必对我有一分一毫的动心,我你便足矣。”
“兄长他,自那之后,便逐渐好起来了,你不必再为他愧疚……”江宣钰踌躇片刻,刚开,却又被祝今今打断。
“找我有什么事?”她冷淡地开,只想快速从这里逃开。
祝今今并不难过,她只是困惑,她当真值得他将自己这般贬低到尘埃里?
“江宣钰你是猪吗,我看起来哪里像是愧疚的样?”祝今今刻意抬了声音,尾音也因为激动的绪发颤。
“今今,我虽不及他懂你,但并不代表,我我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走上前,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停在祝今今几步之外,“你真的对他动心了,所以才选择离开,对不对?”
“那我吻这里……”
祝今今被他盯着无法,讪讪然开:“你盯着我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般不辞而别。”
许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见你。”他温声低喃,目光柔和得像是风的冬雪。
她抿着唇,轻轻动了动,只小声的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