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来不及了……】

        【死了……多少人……】

        【还要死……多少人……】

        【迎来到碱城！】

定。

        没有梦，不会被魇攻击，不会被梦域之主压制，在这样的紧急救援行动中，他们的地位举足轻重。

        队长看清了被压在玻璃板底的人，似乎还是个孩，有一双漂亮的灰睛，谢培风在旁边陪着他。

        无论是生命的逝，还是魇的侵蚀，都来不及了。

        谢培风咬紧牙关，握着这孩的手，没让泪掉来。这是个善良的孩，就算自己已经快死了，他关心的却是其他死去的人。

        绝望……绝望……

        灰睛的孩又是艰难息了一会儿，他神涣散，不知在看看哪个方向，心脏拼命泵起血，依旧赶不上失血的速度。耳边嘈杂的声音没有一刻停止过，他从未觉得世界如此吵闹，人群的绝望哀鸣，救援者的声嘶力竭，梦域之主弥留之际愧疚的哭声，以及天空中不可名状的巨大发的噪音。

        破碎的玻璃板开始整齐上浮，它们此刻不再是废料了，要么变成黑，要么变成金属，红蓝霓虹动闪烁，最终定格为一行字――

        “所以，整个世界，都只是一场梦？”商贯月喃喃。

        终于听到了回应，队长紧绷的神微微一松。循着声音，他快步跑过去，却看到谢培风正守在一块翠玻璃板旁边。这种半透明玻璃是梦域翡翠城的常见建筑材料，城池繁盛时，会在阳光光溢彩，而在毁灭之际的救援中，这些建筑材料却又沉重无比。

        他看到谢培风猝不及防，被直接推了去。无梦者，无法参与初绽的梦域。天空中的魇终于发一声啸叫，盛宴即将开场，有人却从它面前撤走了餐桌。

        他哽咽着，落泪来。

        商贯月立刻扭去看谢图南

        【队长！】

        梦域开始重建，翡翠城的遗上诞生新城。

        【队长，他对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低。】谢培风语气急促，挖掘机人在他边奋力工作着，他自己指里也全是泥土，玻璃割伤了手，土里混着血，【这边的废墟不好清理，我在这里陪着他，队长你先走！】

        嘈杂……嘈杂……

        “大的梦境就像翅膀庇护我们，我们在这双梦之翼恣意梦。不要以为已经成为梦域的梦会这么容易消亡，翡翠城的毁灭只是特例，目前有记载的最大梦域，已经有数千岁。”

        却是被压在废墟中的那个孩说话了，他很虚弱，声音低微，伴随息。可是他还是艰难地开，灰睛抬起来，看着无梦者嵌金轮的睛。

        “为什么要用‘只’？”郑善不解，她笑了起来，“梦境对我们来说，不是虚幻的东西，更像是另一种载。从祖先开始，我们就与梦境共同栖居，我们在大的梦境中成长，然后创造自己的小的梦境。”

        “当然，所有一切都取决于梦域之主的力量。在碱城，就是取决于谢先生的力量。”

        一种光突然摄住了一切，崩解的城市突然静止，在一切漂浮的碎片之中，队长惊骇莫名，这分明是……！

        队长看着那个孩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不忍。

        队长仰起，看着天空中逐渐渗透的黑质，梦域之主已死，翡翠城崩解，没有谁能阻止魇，这座城里几十万人，将会被埋葬。若是现在离开，还是能走的，队长咬牙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要把谢培风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