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起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眺望着远:“回不去的。”
“今晚的星星好亮。”乔细雨看着天幕上的繁星,轻声地由衷赞,“我搬来永光市这么久,好久没看到这么多这么密的星星了。”
乔细雨温柔地笑起来,说:“所以,只要你还在打球,爷爷就还是陪在你的边啊,只不过他换了一种方式,不能让你察觉到他就在你边。”
“很好。”陈起年轻轻了,“他以前是育老师,我之所以打球,很大程度是受到我爷爷的启发。”
乔细雨沉默地垂睛,半晌后,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陈起年:“我能理解你的心,我之前过世以后,我也一直很伤心,但是我总觉得,他们虽然不能再陪在我们边,心却永远都是牵挂我们的。你跟你爷爷的应该很好吧?”
乔细雨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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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走得很早,我爷爷就一直守着乡的老房,我小时候放暑假经常会去乡陪他。”陈起年重新低,看着乔细雨微微一笑。
乔细雨则抬,透过梧桐梢茂密的枝叶欣赏着今夜的繁星。
陈起年看着星光,神里动过一缕波澜,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再度平复了神的绪。
陈起年专注地看着她说话的样。
陈起年侧首看她,温柔的附和:“像永光这样的大都市确实很少能看见这么密集的繁星。”他抬首,与她在夜空一同仰望星光,眯起睛笑,“真的好,上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星光,还是很多年前在乡的爷爷家。”
她说话的时候,睛亮起来,也如星辰璀璨。
害怕他勾起伤心,所以乔细雨便抬手,揪了揪他的衣袖。
陈起年的语气听不悲伤,只是平静地陈述着,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乔细雨陷回忆,微笑说:“我家在乡也有房,以前在海陵的时候,每次过夏天我们家都会去乡的宅渡暑,晚上的时候我爸爸和他再婚的阿姨经常带我在麦田边散步,一抬的时候,整个天空上全都是繁星,像是天空上镶满了钻石一样。”
“欸?你的爷爷是一个住在乡吗?”乔细雨侧首问。
“是吗?那肯定很漂亮。”陈起年,“我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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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细雨说:“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回去看看呀。”
“因为我爷爷很早就不在了。”陈起年的笑容安静中透着一沉寂,“我爸走了以后,我爷爷大受打击,老人家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半年就心力衰竭过世,乡的房也很快被抵债,现在也不知住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