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庆沉沉闭上,好像在压抑着自己的绪:“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很多事,是爸爸觉得你太小,所以一直不曾告诉你,以后你会明白的,爸爸也是为你好。”
俞文庆的脸沉了沉。
俞文庆垂帘:“家宁,爸爸知,妹妹是你妈留给你最后的念想,它死了,你接受不了。但是家宁,那不过是一条狗,如果你喜,爸可以给你买更多更好的。”
车靠边稳稳停。
“我不需要。”俞家宁始终没回,声音冷静理智,“我只有一个母亲,我也只有一条狗,没了就是没了,没有谁能代替。我知您公务繁忙,您走吧,我也走了。”
那一瞬间,俞文庆的表好像老了十岁。
“去墓园。”俞家宁也没回,“去看看我妈,再去看看妹妹,给它带喜吃的东西。”
“还有,我需要你现在的歉吗?”俞家宁接着冷笑了一句。
俞家宁推开车门,转准备离开。
“为我好?”俞家宁忽然转过,态度变得激烈起来,“为我好就是在我妈生病的时候偷偷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为我好就是在我妈死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执意和那个女人结婚?为我好就是丝毫不顾我的受还有我妈的颜面替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儿收拾残局填补烂摊?你真的是为我好吗?还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你这样的好,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活生生的健康的我的亲生母亲!”
说完,他朝着街角的方向走远,最后消失在俞文庆的视野里。
俞家宁暴怒地说完这一切后,又突然像一只猛然气的气球,颓废而无助地靠倒在座椅上,茫然地看着车:“……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看向驾驶座的司机,疲惫地说,“赵叔叔,停车,我要去。”
俞文庆坐在车里,用一种哀恸的神静静凝望着俞家宁的背影:“家宁,你要去哪?”
“我任?”俞家宁笑了一声,“到底是我任,还是您任?”
“俞家宁,爸爸已经向你过歉了,你不要太任。”俞文庆的吻变得严肃了几分,“上就是期末考试,我希望你能够分清主次,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你已经快16岁了,应该有清醒和理智,还当自己是五岁小孩吗?”
背后的车窗却在这一刻摇了来。
“你知我要的是什么吗?”
车的气氛一瞬间降低,连开车的小赵都不自觉地把车开得更加小心了一。
俞文庆的瞳孔凝固,就连前座开车的小赵也默默地紧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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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庆原本满腹的话忽然梗在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