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小，跟我们走一趟吧。”邢闵面上堆着笑，朝她草草行了礼，便向车探了探手，示意她上车。

        老夫人满意地了：“果然老的光还是不错，不过碧月量好，穿什么都好看。”

        刘诗怡知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所以让竹翠带着行李先行离开了。

        碧月平时不怎么穿这种款式的长裙，有些不适应地伸手扯了扯裙，她不太敢动，生怕一脚踩上去，当着老夫人的面给她拜个早年。

        真想看你穿上嫁衣的样，姜博衍执起披帛放在唇前，轻轻闭上了睛。

        姜博衍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握住她的肩膀，这纱衣质摸起来是不错。

        原以为来接自己的是刘安，没想到是个新面孔。

        姜博衍睁开就看见那张狡猾的笑脸，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

        碧月长发用一蝴蝶式样的银簪绾的后面，不似长发束那样带着杀气，反平添了几分娴静。

        老夫人朝半夏和初雪招了招手，三人转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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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快好了，你等等。”老夫人碰了碰他的胳膊。

        姜博衍哭笑不得地顺着老人家的目光往门帘那边瞅了一，半夏一只手撩起帘，另一只手好像搀着什么人来，初雪也在一旁帮忙。

        渐渐的，姜博衍看清了那个人，着碧蓝的长裙，那长裙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只是腰间绑了个银白的腰带，外面罩着一层纱衣，胳膊上还了条浅蓝的披帛。

        他立刻加快了步，赶去了正厅。

        “要欣赏可得抓紧啊，这衣服让我连路都不敢走。”碧月撩了一把胳膊上的披帛，省得它拖在地上。

        老夫人转瞥见姜博衍回来，连忙拄着拐杖上前将人扯到一边，示意他别说话。

        是他祖母。

        ……

        ――

        刘诗怡看着那张满面风，笑意不明的脸，突然觉得刘安那张棺材脸还是顺的。

        碧月稳在原地，附和地笑了两：“老夫人过奖了。”

        碧月眸光明媚地笑了一：“这么喜这东西？”

        姜博衍刚从御史台回来，就听见正厅有女的嬉笑声。

        半夏和初雪见姜博衍的睛直愣愣地盯着碧月，便识趣地退到一旁。

        姜博衍有些摸不着脑，他无奈地用气音问：“祖母怎么了？”

车的左端缀着木牌，那是刘显府上的车。

        姜博衍揽起她前的披帛在手里了，布料很柔。

        就算自己不在了，还能有竹翠留来照料母亲。

        她一声没吭地上了车。

        这声音很耳熟，他仔细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