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境灵意识否决，话说，才意识声音不对。

        猛然回，就见顾京虞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少年璨如琉璃的黑灰眸中，透着深切的凉意：“好让你吞噬种，鸠占鹊巢？”

        现在居然让它受到一个凡人的钳制？

        反观境灵对这一切本没有半察觉。

        又瞥见了那冷冷看着它的祁谚，它忽地笑了。

        如果说祁谚在它中是蝼蚁，那顾京虞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

        “所以仙药幻境不护着仙药，反而脱离药种提前现世，就是为了骗小孩的种，侵占人家的？”

        刚才境灵制将她拖幻境时，她确实丧失了意识。不过在幻境前，她划伤了自己的手，血来的瞬间，她就清醒了。

少就能杀多少，你还在犹豫什么？”

        “幽昙幻境对任何人，甚至是妖都能有用，唯独不能伤害幽昙花。”而现在，她就是幽昙花。

        境灵：……

        “你还不懂？”顾京虞缓步向前，她走一步，境灵就退三步。

        --

        前的少年不过才十七岁，修为也才至金丹期，甚至在幻境中遇险，连金丹都碎了。

        境灵恼怒至极，可在看到顾京虞的面后冷静了来，它讥讽：“你的本承受不住仙药的药力，幽昙花在幻境中绽放，只要我靠近，你就会爆而亡。”

        祁谚轻咳，鸦羽似的睫低垂：“放心，与你共。”

        痛？

        “事成之后，我就给你取多余的幽昙花，更许你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如何？”

        “既然是这样，你帮我个忙。”境灵指着祁谚：“他修为已废，你现在帮我剖开他的灵府，取种。”

        它惊恐地看着她那只手，好似自己的手也钝痛了起来。

        一次两次栽在一个凡人上，它简直都要怀疑自己了。

        然而视线一转，就见得顾京虞的右手上鲜血淋漓。

        “只要你现在放心……”

        而且经过刚才的实验，她还发现幽昙花对幻境有着天然的克制。

        她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被它的视线注视着，还将那只手往它跟前送了。

        境灵僵住。

        在它面前，脆弱得犹如蝼蚁一般，却能一悉它的想法。

        作为幻境之灵，境灵比一般的灵还要懂得人心。

        境灵喜不自胜，正，却听他讥笑了声。

        “你？”境灵懵了，她为什么又没幻境？

        境灵本没有想到有人会拿它埋葬了无数大能的幻境来实验，也没想到因为幽昙花的作用，让顾京虞的血有了驱散幻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