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歇后，躺在床上许久，他都没能睡着。

        还真是应了现代那句传广泛的话：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听了周氏这一番话，沈伯文也明白了，沈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钱。

        “老大来了。”

        周氏没再说话，只在心里叹了一气，随即加快了绣花的动作。

        老太太就当没瞧见，自顾自着桌

        沈伯文不免转：“没有，现在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是找爹有事儿。”

        见沈伯文了屋，老爷招呼了一声。

长大的舅家表妹王氏，从刚开始学艺就是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家里一次，跟常年在家中伺候田地的二哥相的也就并不太多。

        说罢就了门。

        听闻他说没事，周氏才放心来，但听到后面的话，脸上也带了丝愁容，就在床边坐，伸手拿起枕边的绣花棚，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中却：“今天二弟妹说的这些话，怕不是在她心里存了许久了，我原先只觉得她有几分不满，却不曾想，她的怨气竟这么大。”

        走到正屋，沈老爷跟沈老太太果然已经起来了，老人觉少是这样的。老爷坐在窗边着旱烟，老太太利落地用抹布着桌，许是昨天晚上因为老三要去这次徭役的事，二老没谈拢，此时的气氛也不大对，老两谁都不理谁。

        周氏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自然是可以的。”

        他也不好说自己曾经是个熬夜好者，穿越过来之后由于没有手机和网络，只好被迫早睡，现在才晚上八多，对他来说自然是不算晚，尤其是今天家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更睡不着了。

        “所以家里现在是拿不抵役的银钱了。”沈伯文喃喃自语。

        而桃花村这些年的徭役，大多都是因为当地县令想要实事，都是修渠，修路这般的工程才需要征人。一般来说徭役都是无偿征调百姓的，不过长源县的县令确实是个好官，征调百姓去工，还会给发工钱，饭，所以有些家里男丁多的，甚至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件好事儿。

        “并无。”沈伯文忙：“只是想到方才的事，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

        想着想着，他忽然开问：“是不是能以银抵役？”

        想来也是，除了活累儿，但又能吃饱饭，又有工钱拿，半大小吃穷老，去给县太爷活儿还真是给家里肩负了。

        待到周氏绣完一张帕，熄了灯歇，他还在思索着有哪些能让家里赚钱的东西。

        一提起来欠的债，是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但背了债就能换丈夫平平安安的，这份负担她愿意背。

        次日，天刚蒙蒙亮，周氏都还没起，模模糊糊间就瞧见自家相公穿整齐，装备门了，不由得坐起，着睛问：“现在几时了？我今儿是不是起晚了？”

        沈家不算富裕，人也多，自然也就没有空闲的房间，每家的孩都还小，都是跟着自家爹娘睡。

        沈伯文仔细回想了一番，家里事实上的况倒也没有赵氏说的那么夸张。

        不禁在心里苦笑了几声。

        如今这大周朝，称得上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徭役赋税也不怎么重。

        人跟人的关系都是来的，大哥在镇上读书，他跟大哥之间的就更加亲密。

        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又：“只是咱们家现在的况也不太好，先前你大病的那一场，就已经将家里的积蓄掏空了，还欠了舅舅与大二三家几两银。要不是你好了之后办了私塾，收了几个学生的束脩，家里这才算缓过气儿来了，不过欠的那些钱，还没还上呢。”

        不过沈家况又跟那些人家不同，起码老二在家里饭肯定是能吃得饱的，工钱稀薄，赵氏这个妻的，肯定是希望自家男人在不用地活儿的时候能歇歇的，倒也能理解。

        沈伯文往边上给她腾了腾地方，“没事，现在还早，再晚睡也起得来。”

        说实话，二嫂今天那番话，着实有些过分，他从来没想着占二哥的便宜，自觉是受了大委屈。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沈伯文。

        周氏却以为他旧疾复发，仔细瞧了瞧他，还伸手探了探他的额，神关切，“是不是上又不舒服了？”

        儿稍微大些，已经自觉睡着了，周氏好不容易哄着女儿睡，回就看见自家相公斜靠在枕上，没有半睡意的样，不由轻声问：“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得早起去私塾吗？”

        第三章

        ……

        除了前些年朝廷中发生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