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仿佛失了弹,啪地掉落在地上。透过球的隙,她依稀看到了一双充满怨毒的睛。
那是一把小刀,刀刃上绘着奇怪的纹样。
算了,他呢。
徐徒然淡漠地抬,房间的气温无声无息地骤降,地面上有薄薄的冰霜铺开。那紫血凝在了空中,竟表现了片刻的迟疑。
自己的血里,混着些亮亮的东西……
失策了,早知该加一千的……徐徒然暗自懊悔着,后忽然响起了某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紧跟着,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啪地扎了面前的球之中。
面前的紫血似乎已经完成最后的,心满意足地从已经瘪的球中抬了起来。周围的世界开始摇晃——与之前那种被“它”冲撞时引发的震颤不同,这次的摇晃像是地震,像是整个空间都在摇摇坠。
那紫的血毫不留地顺着徐徒然划的钻了去,发的声音。徐徒然往后退了两步,虚地坐在地上,听见后传来杨不弃担忧的声音。
细细的血不死心地朝着她涌来,她朝着球又是一击“正踢”,直踢得所有血都僵直当场——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面前的球,终于让她彻底剖开了。
四周的一切开始剥落。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寸寸地裂、崩塌。刚吃饱喝足的紫血茫然地四张望一圈,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倒在不远的徐徒然上。
手上的血还在继续,她低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太对。
徐徒然撑着最后的力气,从挎包里掏个东西,用力朝那血砸了过去。
徐徒然不及细想,立刻换手握上了那短刀的刀柄,旋即用力向一划——那球里的东西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调换方向,本来不及阻拦,在两百力量的加持,整个球,当即让她划了一条长长的!
——说起来,自己打碎镜的时候,作死值的提示是不是响过了来着?
……逃?什么快逃?
很显然,这才是真正属于“妈妈”的工。
她脑已经很不清楚了,勇于尝试的本质却丝毫未灭,拎着个晶奖杯就准备再给那血来一——不过还没动手,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不动了。
那血被她砸得一歪,竟往后退了些许。徐徒然掂了掂手中随手摸的晶奖杯,模模糊糊地想着,那谁说得真没错,这奖杯砸人真的好顺手。
是碎冰。冰沙一般的,细细的碎冰。
徐徒然后知后觉地想去调数据看一,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后的杨不弃又在叫自己……
站在门框的“妈妈”终于笑了。一紫的血从她后伸了来——那血比徐徒然之前见过的所有都要,比小女孩的还要大上两倍有余。
……诶?那谁,是谁来着?
紫血不不顾地朝着徐徒然冲了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脑海中又有提示响起。
一秒,婴儿的哭叫乍然爆开!徐徒然被这声音激得一阵晕目眩,两只手却死活不松,依旧稳稳地持着刀柄,继续用力向划动。
徐徒然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当然地觉得,既然普通的利没有用,那我就用不普通的试试——结果还真有用。
应该是之前用镜片攻击那球时,被划伤的。
她回应不动,也不想回应。也好、思绪也好,都像是被冻住了,运转得十分缓慢——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低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