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天黑,张老汉扛了两扇猪排骨给孙家送去,路上我要帮他,他说不用,免得脏我的衣服。
张老汉把嘴一撇,不屑:“抓僵尸还带个漂亮女娃?你糊鬼去吧!小吴,大爷瞧你顺才啰嗦几句,大宝他死的可邪乎,听大爷一句劝,让你朋友拿了钱赶紧走,否则夜里有动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张老汉继续:“跟她三小有关,没错吧?”
张老汉扔两扇猪排骨,别在腰后的剁骨刀,怒容满面朝孙家冲去。
我还没套他的话,他先对我手了,我说:“人家家的私事,我不方便跟你说呀,要不你先说说?你咋知老太太死的邪乎?”
这倒让我好奇了,我说:“目前还没有,怎么这么问?”
这老的心真多,我笑:“行。”
张老汉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神扫过我们三个,便指挥两个儿收拾猪,忙了七八分钟,这才转问我一句:“大宝他怎么样了?”
“肯定有啊,有些事不方便跟你说,反正最开始我们是奔着抓僵尸来的,没有金刚钻,敢揽这种瓷活儿?”
我暗一声糟糕,赶忙将他拦住:“大爷,你先别冲动,你到底知不知他家的事?你别诈唬我呀!”
放了几大盆猪血,张老汉和儿一起将猪绑在长桌上,开始打孔气,猪到底有什么趣味,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膨胀了的猪被木棍砸的砰砰响的场面有意思,桃和范哥看一会就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后,张老汉和我越聊越乎,得知我也是村里活长大的苦孩,还让我上去敲了两棍。
“对个屁,该你说了!”
“不怎么,随问问。”
“大爷,我们是给大宝家丧事帮忙的,听说你这要杀猪,过来瞧个闹。”
“那俩小都跟你们说啥了?”
张老汉向我谢:“小伙有两,谢谢你啦,你们是谁家的亲戚,来买猪?”
“死的邪乎?你这是知啥呀!”
我笑了笑没接话。
大猪横冲直撞,两个壮小伙几棍都没把它敲晕,赶巧猪从我面前冲过,我追上去住猪,转骑上去,帮他们把猪压住,张老汉手疾快,一刀抹在猪脖上,俩小伙赶忙端盆接血。
一句话把我说懵了,意识以为大宝在砖打墓里等死时,遇到过张老汉,我问:“那你咋不把她从砖打墓里救来呢?”
一个死人还能怎样?
“知,老汉的意思是,他没折腾啥事来?比如闹个鬼,诈个尸啥的?”
给张老汉发烟,他一边火一边问我:“你们是大宝家亲戚?”
“不是,是他家请来法事的师傅。”
张老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愣愣神,将砖打墓与他所知的联系起来,霍然变,破大骂:“大宝他死在砖打墓里?被她三小送去的?卧草他姥姥个的,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把老人送山里等死?!看老不扇死这小王八。”
“没错,既然你都知,咱俩还说啥呀?你咋知的呢?”
张老汉想了想,说:“孙家没跟村里人说实话,大宝他不是家里摔死的!”
“啊?”
我问:“什么怎么样啊?他去世了,你不知?”
顺着路找到张老汉家,没门,就见院里有个穿着防油布衣的老,正领着两个年轻人,追着一哼哧哼哧乱蹿的猪,那老六七十岁,型大,长了一张嘴角向,凶神恶煞的脸,手里攥着一把刀背宽厚的剁骨刀,追着猪满院跑,看得我后脖颈发凉。
不是我,我对付猪的手段可不止两,城里的小孩养猫猫狗狗当,我小时候的就是刘老太家一大一小两猪,记得那时候有个特别火的动画片叫圣斗士,村里有群小孩自称什么青铜斗士,黄金斗士,见我是孤儿,就组团来打我,我骑着老母猪把他们一个个臭沟里,就再没人敢欺负我了,而我因此荣获一个威风凛凛的外号——母猪骑士。
“他死在外面。”
张老汉气呼呼的说:“咋不知?不过咱俩知的不是一码事,我只知大宝他死的委屈,可不
走到半路,张老汉突然神神秘秘的问我:“小吴,你跟大爷说实话,你那个当法师的朋友有真本事不?”
张老汉说:“我听大宝他说的!”
我肯定:“对。”
“这样吧,大爷说一句,你也说一句,行不?”
不知张老汉和孙家的关系,我也不好贸然把儿送老娘砖打墓的事说来,只好说:“其实我们都知,孙老二跟我们说了,我们敢来就没有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