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这些话荣荀已经听腻了。

        荣荀简单带过：“她有被害妄想症。”

        院长心复杂地看了荣荀一，缓了语气问余今：“这几天在外面觉怎么样？”

        余今抿了唇：“她是犯什么病？”

        他说得轻松，余今却瞪大了睛，他不知要说什么好，荣荀倒是很自在地补了句：“没关系，你不用太在意，我和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只不过是在尽一个儿的责任罢了。”

        荣荀在心里哂笑。

        荣荀的脚步停来时，余今也跟着顿住。

        什么他是恶、是鬼，是那个该死在河里最好连尸首都捞不到的……

        余今对这张脸毫无印象，但却也生不警惕，只能求助地看了荣荀。

        可就是这份淡漠，变成了一把刀，狠狠地在余今心上剜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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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荀解释：“这位就是院长，你一直都喊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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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个不，穿着白大褂，脊背有些佝偻，脸上的老年斑和皱纹也很明显，看着像是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住院。

        荣荀：“她神状况一直不太好，前几年我把她送去了国外的疗养院，还请了人照顾她。刚刚负责照顾她的护工告诉我她又发病闹得厉害，还差把人家疗养院烧了。”

        他不觉得荣荀绝，他只是在心疼他。

        荣荀的神的确很平静，而且他对他父母的称呼都是“母亲”、“父亲”，一听就充满了距离。

        荣荀勾唇：“你说得对，疗养院没法治好她的病，是我太优柔寡断。”

        余今是真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他看向了老人：“爷爷。”

        要不是他要为接小金鱼准备，他甚至还会把她留在南界久一，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骂新花样。

        老人冲他喊了声：“余今。”

        ……老天爷还真是过分。

        荣荀那么好，却没法拥有一个幸福满的家庭。

        余今懂了：“那不应该送神病院么？”

        毕竟现在敢当着他面骂他小畜生的人已经没有了，荣荀偶尔实在是无聊的时候，就去听一听，还觉得有意思。

        就见他们面前站了个老人。

似乎很无奈地样：“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什么，还记得么？”

        无非就是说是他杀了她的丈夫，是他把她打造成神病的形象面对众人，是他毁了她的母家……

        尤其那个女人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和气定神闲，只剩败者的狼狈和痛苦。

        余今有印象，因为那天早上，荣荀有把这件事也复述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