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着对面的人,笑:“这位凤二姑,可算是个妙人。”
“不必再多计议,你回写一封奏折回京,本王也会拟一份折,想皇上表明心意。”赵襄有几分嘉许地说:“本王说你明能,皇上并没派错了你,比如这一趟,你竟然能想到用贩的名前来。”
赵襄微微一笑,对于涉灿莲花的本事,他是司空见惯,只淡淡:“本王在信上所写,已经够明白了,监军何必多走这一趟。”
言老太爷连连:“就是这么说。”
赵襄见他避开锋芒,方也垂眸:“监军多心了,你也不必故意将嫌疑往自己上引。本王是许多人的中钉,京城,西北,外,如今又多了个暗榜杀手……暗不知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势力呢,真是防不胜防。”
赵襄说:“这话从何说起?”
听闻大客商来到,惊喜交加,又叹:“我说咱们庄威名不倒。可惜他们来的不是个时候。”
“我亲自前来,便是想跟殿开诚布公,”涉定睛看向面前的少年,灯影,沉静敛波的凤,如清玉冷锋一般,他竟不敢与之相对,忙一笑垂眸:“若殿怀疑那场伏击跟我有关,便是误会少游了。”
涉此行,显然是足了准备,一来贩行藏,在龙城跟北镇这一代最不显,二来,他故意多挑了几匹好,从而也引的言双凤的留意,这才没有在虎啸山庄吃闭门羹。
而就在言双凤自回房歇息之时,南院之中,先前的那位“先生”笑的依旧温和,只不过温和之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涉见自己的用意被识破,便笑:“虎啸山庄再怎么没落,当年毕竟是牧政司的脊梁,既然要登门,当然不能太丢了魏王府军的脸面。”
涉语,说了半天,小魏王竟仍是不为所动,监军迟疑:“王爷,官来此之前,颇听了些言,若非是白隼回去报知王爷在此,官是绝不信……”
原来这位先生, 并不是什么贩的客人,而是魏王军中举足轻重之人,朝廷所派的监军涉, 字少游。
赵襄一抬手:“不必危言耸听, 监军之能, 本王深知,当初皇上之所以命你前来,不也看中你兵法之上自有心得么?何况本王事之后,就算不回,监军也是同样将兵务等料理的妥妥当当,此刻也不用在本王面前自谦了。”
他甚至没说一个字,先生就知自己是屁拍到上了。
跟老太爷商议妥当后,言双凤门回房,过南院的时候,脚步不由放慢,退不决。
涉拧眉,缓步走到他跟前,推心置腹地:“小王爷执意不回,莫非是因为那场伏击?”
北镇这边儿,八卦传闻飞得最快,不少人都知,虎啸山庄那位堂的姑,藏
言双凤猜老爷的担心跟自己一样,便:“您老放心,明儿我带他们去见咱们的儿,别的都算了,但是乘风跟胭脂,纵然他们拿一千匹来,也比不上……必定让他们不敢小看咱们。”
第34章
涉认真:“殿哪里话,魏王府军权, 是西北的一片天,主心骨便是小王爷, 您若拂袖不归, 难要睁睁看着西北大乱?”
涉全神贯注地听着,:“官这一趟,是秘密而来,便是怕惊动那些暗中的图谋不轨之人。王爷放心。但是王爷是否回归,还要从长计议。”
先前白隼跟苍鹭找到赵襄的时候,赵襄所写的那封信,便是让白隼回去给他的。
赵襄不理这茬儿,只:“如今见也见了,说也说了,你打算何时离开?”
涉见赵襄仿佛不悦,心中惊愕,便不再打趣,只微笑说:“殿无恙,是万千之幸,大营之中盼小王爷回归, 如星辰之望日月, 我这次前来,就是想亲请殿回归,还请殿莫要耽搁, 及早启程。”
他轻笑了声,慨般:“本王自年少统兵,到如今龙城一带还算靖平,勉不负父王遗命所托,先前几次想过,要跟皇上请命卸去军职,只是骑虎难,直到阴差阳错落此,过了几日清闲日,才知田园之乐原来如此,国并非不可一日无我,而此甚好,兴许乃是天意罢了。本王正是担心你不知所以,才叫白隼带信回去,你偏又多此一举贸然前来,势必引来多方注意,搅了本王的清闲日。”
跟在后的如意打量她的脸,半是打趣半是真:“要不要去看看吉祥?娘今儿一整天可是没跟他照面了,也不怕人家想……”
言双凤本正在想,听了这句却:“他又不是金银,我嘛非得跟他照面儿?”一咬牙,抬走了。
赵襄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