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双凤却自个儿反应过来:“对了,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赵兴良一直默默地瞅着这边的形,两人的话,听了个模糊大概,却当然没有错过小魏王给的暗示。
晋王无可奈何而又认真憋着一气地站起来:“够了!”
说这个字的时候,晋王的脸都红了。
言双凤一听,便向着赵襄抛了个,意思是:“被我说中了。”
言双凤立刻听他语气凉凉地有几分酸,当即啐:“我可说过半个‘方’字,好好地提他什么?”
就算是她不晓得小魏王的份,为妇人那也该有收敛,怎么竟这么放肆嚣张,毫无顾忌,最离谱的是,一向清矜不动的赵襄,居然竟毫不怪罪,真是各花各,一降一,着了似的。
“他借谁的光,紧要时
那边晋王实在忍无可忍,如果他面前的这是单纯的打骂俏,那么赵兴良还是可以接受的。
晋王听她又叫自己“小兄弟”,狠狠地咬了一嘴唇:“没什么,我倒是有习惯了。”说着便略哀怨似的又瞧了赵襄。
她先前就跟小魏王说,觉着晋王不像是当官的,如今听晋王这般说,便顺理成章地以为,他的老爹,是大理寺的长官,所以才如此得势。
赵兴良觉着脖上架着一把刀,还是来自于他最亲的人,所以务必得想好了怎么回答,于是琢磨着说:“这个,其实没什么官职,不过是……借着我老的光儿。”
但如今,在赵襄的目光注视,别说是什么“良哥儿”,就算是良儿,恐怕他也得乖乖接受。
言双凤讨厌他一副纨绔无良之态,可是晋王一旦正经起来,却自有一番气势。
”言双凤皱眉:“但是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正经当官的……就算是大理寺的,也不可能是朝廷官员。”
哪里想到,晋王所说的老竟是那个天王老呢。
赵襄微笑:“你问他就知了,在曹家这件上,他确实能说得上话。”
这突然响起的一声,反而把言双凤吓了一,赶忙回过来看他,不晓得他这是要什么。
但是言双凤这明晃晃的僭越,以犯上,毫无规矩礼数,更没有妇人家该有的贤良淑德之本分,这简直叫他……
“哥儿”?听着怪的很,透着一市井间膏粱弟的粉团儿气息。
言双凤是个最能屈能伸的,得了这句,便忙又换了一副笑脸:“罢了罢了,为了我们一小误会,竟怠慢了小兄弟……”
晋王一窘,啼笑皆非。
小魏王趁着这个机会,暗暗地向着赵兴良使了个。
“虽没说,话里是有的。”
赵襄无声幽然地看着晋王,这让晋王不由地一紧:“我……我在家里是最小的,大家都叫我……良儿。”
她只顾在意这个,居然把方才赵襄那明显的破绽给忽略过去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赵襄轻轻地哼了声:“难不成所有朝臣都该是方侍郎的样么?”
言双凤见赵兴良答应,便又问:“恕我冒昧,良哥儿,你在大理寺任何职?”
赵兴良咽了唾,本来这当然是不行的,他从小到大,就连皇帝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赵兴良:“当着面儿背地里说人,有什么不能直接问我的?”
“良……”言双凤一旦想要某件事,就会聪明百倍,如今她想的就是笼络好这个看似是纨绔实际上来不小的少年:“不错不错,嗯……既然您是吉祥的兄弟,那我……不如叫你良哥儿,您说行么?”
“咦……”言双凤认真把赵兴良打量了一遍,悄悄地运功胳膊肘抵了抵赵襄:“别说,他这样生气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当官的气质了。”
“去你的!”言双凤才不惯着他,举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再敢胡扯就拧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