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挑衅本王在先。”

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了。

        总而言之，监军把所有责任揽在了自己上，半句没提别的什么。

        把之前方守恒说自己的那句话还了回去，赵襄微笑：“既然如此貌岸然清醒自持的，怎么也能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三千的蠢事呢？你可知你的家命，都因为这句话而交代了？”

        赵襄冷笑：“方大人，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跟本王解释解释？”

        方守恒面如死灰，但他却也缓了过来，坦然而有讥讽地：“对于我，王爷怕用不着‘兔死狗烹’四个字吧，纵然我什么也没，王爷也是容不得我的。”

        又或许，此时凶兵在手，杀气慑人心魂的他，才是真正的魏王殿。

        方守恒微微一颤。

        方守恒皱眉：“罪臣跟王爷第一次见，那次早朝之后，王爷便冷嘲讽，罪臣一无所知，怎会挑衅。”

        赵襄：“可惜，方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看看陈王，再看看涉。”

        赵襄缓步上前，望着牢房中的方守恒。

        方守恒没有动，他怕自己离开了墙后会撑不住，若是这时侯倒，却比最开始受惊摔倒更百倍丢人。

        方守恒一阵窒息，他睁大双看向赵襄：“你、你……”他没有办法直视这少年会剖开人心般的目光，只能寒心而绝望地闭上了睛，一瞬间，前尘往事，以及言双凤的容貌言行都跃然现。

        那时候，方守恒不顾一切地对言双凤破了皇帝的心意，他本来还担心皇帝阴差阳错地听了耳，却没想到……皇帝是真的没听见，但却瞒不过同在场的另外一个人。

        果然，赵襄：“你以为，你成了皇上的‘心腹’，本王就动不了你了？”

        后王太监等都吓得后退，六神无主，只以为魏王即刻要大开杀戒了。

        给他冷然地打量着，方守恒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激怒了一只敛了凶的老虎，如今这只老虎，恐怕是要吃人了。

        赵襄把手中的腰刀随意丢回给旁边的侍卫，淡声：“还不走？”

        涉在回京的路上，在客栈自缢亡，并留了一封遗书，承认是因为自己丧心病狂一念之私，差酿成大祸等等。

        赵襄：“你以为他回到京就会被赦免无事？知不知什么叫兔死狗烹。”

        陈王的事，方守恒从狱卒中听闻一二，虽然外人不知端倪，但方守恒稍加揣测，就能窥得真相。

        赵襄：“原来方大人也善忘的很，又或者是以为自己事的机密无人知晓？你以为本王在意的是那些琐碎？我问你，凤儿的那日，你在养心殿外等候旨意，你跟她说了什么？需要本王提醒你么？”

        突然听了赵襄这句，简直如蒙大赦，跟随的众人都极快地退了去。

        这牢房之外空间不算狭小，但此刻刀光跟杀意交织，得每个人都呼困难，那刀虽没有近，却仿佛架在每个人的脖上，激的人的鸡疙瘩都冒了来。

        只有王太监在临去前壮胆小声提醒：“王爷三思啊……千万、千万别冲动行事……”话未说完，王公公便捂着脖颈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方

        方守恒陡然巨震：“你……！”

        “忙什么？”赵襄淡看着他，：“你声声大义凛然，仿佛本王是为公报私仇才针对你。但当时你跟凤二说的那些话，无非只想挑拨本王跟她的关系，让凤二觉着本王只是利用她，从此对本王生二心不再信我，方大人，本王说的对么？”

        方守恒的呼有些急促，他看了看赵襄，旋即又垂了：“既然王爷都听见了，那……我也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守恒微微颤抖，不能言语，赵襄却杀人诛心地继续：“你既然为不得罪上司而纳妾，又轻易地放凤二和离，可见并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也不是个会为女人‘坠尘凡’的。”

        “监军又如何？”他鼓足勇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