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手机被她甩了床,整个世界都安静来了,也包括她心的恶。
她是真的疯了。
但就在周季然开的瞬间,少年死死克制却依旧现端倪的异常声线一让骆茕冷静了来,她在原地蹲,凝视着那个U盘的时候浑上的鸡疙瘩如同海一般不断上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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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那个少年丝毫不知她说这段往事时心中怀揣着多么烈的恶与恨,单纯只是为她恶浊肮脏的过去掉了泪。
刀刃会划破那个人的肤,但同样也会让她自己鲜血淋漓,血模糊。
她轻飘飘地问的瞬间便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毒蛛,费劲心力地吐丝织网,将周季然缠捕在中间,想要把他变成自己杀人的刀,向那个人。
那种恨意与恶念就像是一柄两都是刀刃的剑,抵在那个人与自己中间,她每每想让利刃刺那个人的心脏时,自己也不得不往前走一步。
只有骆茕知,这一次,她是被她自己恶心到了。
但她看得见自己的心脏被刚才熊熊燃烧的恶意之火灼烧了一永远也不掉的丑陋疤痕。
但她停不来,哪怕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她依旧在停不来的吐,好像要把自己的胃袋也一起吐来一样。
*
她居然希望借周季然的手要那个人死。
的痉挛来得无比激烈,骆茕几乎没来得及冲厕所,直接就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但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你……你已经知那个人是谁了吗?”
呕吐一在实木地板上溅开,把U盘和那个人的纸条吞没,瞬间脏了骆茕的睡衣和发,让她面前一陷一片狼藉之中。
但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拥有了伤害那个人的机会,她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骆茕甚至在撕开自己伤疤的时候生一种病态的亢奋来,浑每一个官和细胞都在叫嚣,在想象那个就连面孔都记不清了的男人会以怎样丑陋到令人作呕的姿态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他现在还活着吗?你知他是谁吗?”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我不知你之前遇到过那么痛苦的事……”
阿姨被这么剧烈的动静吓坏了,冲门来拿着手机都不知到底是应该先给骆行之打电话还是先叫救护车,她一直在问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周季然还在不断的询问她那个人的真实份,但骆茕却已经先一步挂断了语音,并且用颤抖的双手直接关了机。
“你想知这个人是谁吗?”
他显然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话已经没有了逻辑和顺序,只剩颗粒质极的哭腔无比清晰。
苦当盔甲,同时也当武。她这一次剖开自己伤的动力就是纯粹的恶,她希望那个人完,希望那个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