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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书 > 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 > 第184页

第184页

        薛闻笛有时候都会在想,他怎么看谁都亲切?上次文恪还说他记真好,临渊大大小小的山路他走一遍就记得住,薛闻笛就笑着说,看着亲切,好像以前就走过一样。文恪笑而不言。

        他放自己的雨燕,眺望着月此起彼伏的山,黑影憧憧,隔绝了他殷切的目光。

        所以薛闻笛见到钟有期的时候,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问他锁谷的事,包括他的师父,甚至于更多。钟有期会问他,你师父多大年纪?你师父格好不好?你师父有没有别的亲人?

        薛闻笛写着写着,忽又想起那年仲夏,薛思散着一墨发,站在月光,静静地看他。师父心思重,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总睡不好,边多了一丝乌青。他接过那两支红药的时候,蒲扇似的睫轻颤,薄唇微启,比那沾了的花还要脆弱,还要艳丽。

        薛闻笛咬了笔杆,继续写:“师父,徒儿想您。白日不得见,梦中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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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孙掌门托我问您安,近来可好?院中梨花可好?新栽的红药可好?徒儿已离开临渊,前往苍州,若是诸事顺利,秋末便可归山。望您莫要太过挂怀,”

        文恪也陷沉思:“我从来没听说过大师兄有这样一个朋友。”

        薛闻笛心尖涌上无限思念,他发觉师父长得很,比他在这红尘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薛闻笛摊开掌心,轻轻嗅了嗅,似乎还能知到师父上的浅香。

        是了,师父也很好闻,他很喜待在师父边。

        薛闻笛刚开始还于礼貌地回答他几句,但后边就避而不谈。钟有期像是在打趣他:“怎么,问都不能问?你这么喜你师父?”

        --

        薛闻笛前去苍州的路上,仍是想不明白。他给师父写了很长很长的一封信,事无巨细地写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有困惑和迷茫。

        他那天,到底想和孙掌门说什么呢?

        孙雪华默默走远了。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好像有千千万万次,呼之的话被他遗忘在脑后。

        他在苍州遇到了一个人。

        他要好好活着,安全回到师父那里。

        那人和师父有着很相似的一颗浅痣,薛闻笛见他第一就颇亲切。

        薛闻笛想回去了。

        山风路过,薛闻笛望向那个负剑离去的背影,莫名惆怅:“誉之,你师兄看上去,好孤独啊。”

很耳熟,师父也曾这样说过,又:“我师父说要常写信,前辈你不如也时常与你的好友通信,这样的话――”

        那一刻,山风似乎钻底,涩不已,薛闻笛睛,不知怎地,他仿佛能清晰地知到孙雪华的孤独,心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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