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临没有隐瞒：“嗯。”

        正要开的戚临运转的数据停了一，就听陆阮：“我好像有自私。”

        他哽住，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又开始紊乱，就连脑袋也有发晕。

        他想放戚临自由，却又想戚临能够永远的留在他边。

        他心里堵着的那绪瞬间消散，只余迷茫：“为什么？”

        但他的人格，又好像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明明陆阮没有说什么，戚临却好像能够猜到他：“你可以不用把我昨天说的话当真。用人类的话来说，我昨天只是在逗你。”

        陆阮想。

        陆阮：“……？”

        陆阮抬起手，绷直的指尖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

        不等陆阮说，戚临又：“但我的人格认为你的反应很可。”

        这个直球打得陆阮猝不及防。

        只要是涉及到陆阮的问题，大多数他都运算不结果。

        他喃喃：“你到底为什么要记录这个？”

        本来他应该生气的。

        可这些事的是戚临……

        他低叹：“人类的真的好复杂，也好矛盾。”

        陆阮了几个深呼，平复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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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让戚临等他死去后再离开，但话还没，他又想起那天戚临的反应。

        像是开在他耳朵上的玫瑰，荆棘缠绕着扎在了他的大脑里，不是汲取养分，而是反向输，让他的大脑再次充血，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陆阮动了动唇，有种莫名的直觉：“……你不会记录了吧？”

        “你不用歉。”戚临的声音在他耳机里低低响起：“你没有错什么。”

        他抵住自己的眉心，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比起恨极了咬牙切齿的觉，更像是羞赧到极致的恼怒：“删了。”

        要是人是数据和代码构成的就好了，至少他能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陆阮本想说人的生命是短暂的，不比AI，只要程序和芯片没有被销毁，戚临可以与天同寿。

        不用她说是谁，陆阮都知：“没有。”

        萧璃动了动唇，很明智的不参与到这对小侣的战争中：“材料好像送到了，我去看看。”

        戚临答：“我运算不结果。”

        陆阮：“。”

        这要是换任何一个人这样，他此时应该都已经在暗地里磨刀，考虑怎么样解决掉对方。

架啦？”

        他冷漠：“他单方面惹到我了。”

        萧璃走了后，陆阮才说：“抱歉。”

        戚临没有回答。

        他怔愣了片刻，原本耳尖消退了的艳又一攀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