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贵那小更熊，整天欺负那小孩儿，把那小孩儿打得鼻青脸的，小孩儿就去找那对夫妇告状，但谁家夫妇不向着自己亲儿？久而久之，那小孩儿也不说话了，看着神整天阴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唉，要我说这都是报应呐——”

        “那个小孩儿叫什么？”郁笙平静。

        “报应？为什么这么说？”

        老人的年纪大约是很大了，他躬着腰，珠已经有些发浑，但还算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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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割草的动作一顿，抬起看了郁笙一：“小伙，你哪儿的人？”

        郁笙直勾勾地看着那残损的墓碑，脸有些发青：“他们觉得是那个逃去的孩克死了村人吗？”

        老人扔镰刀，又去徒手坟上长着的草，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可不是，都传了好几十年了，这地方除了我，没人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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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老人着膝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镰刀，要去清理别的地方的荒草，边走边嘟囔着：“奇了怪了，今年那个人怎么一直不来？”

        “路过。”

        “后来有人经过这片坟地，远远地就看着里面有白影飘，吓得都再也不敢过来——咋了小伙？你也害怕了？”

        “闹鬼？”  郁笙对着墓地扫了一，既无阴气，也无怨气，风虽不算多好，但也不像是会滋生阴邪的地方。

        “胆小呗！”老人用力起一颗枯草，缓了气，呼一片白雾，他搓了搓手，手掌上都是老茧：“这里埋得是浒家村的人，村原来就在这山坡后，当年一把大火把村都烧没了，只有一个天煞孤星命的小孩逃了去，四周的人都怕这小孩儿再克到周围，也都纷纷搬走了。”

        “为何会传言闹鬼？”

        “路过还敢往这十里八乡有名的闹鬼地里来啊？”

        “故事？”老人诧异地看他一，然后笑了两声：“我以前就住在这村的山坡那，郁家那可怜的小娃我还见过好几回嘞，大冬天的把孩手都冻得乌紫乌紫的，人呐，还是善良一的好……”

        “好像是单名一个‘笙’字吧？”

        “哪有其他郁家啊，这片儿就这一家,  哎呦，烧得最惨，也不知是惹上了什么孽,  好在这家的小娃逃去了,  听说已经有了大神通,  唉——可怜呐,  可能这也是报应吧……”他说着，俯，用镰刀去割地上的枯草，麻袋里。

        “嗐，都是瞎猜的，不过那事儿确实邪乎，十几人，一夜之间让人都杀了，那小孩儿也是可怜，从小就被人说命中带煞，是天煞孤星命，亲妈不要他，把他给了郁家夫妇，也不知给了多少钱，大冬天的连个棉衣都没有，天天赤着脚在街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