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飞鸾蹲在柜前找什么，听见了理都没理，二长老的心又吊起来，可郁笙脸上半被无视的不悦都没有。

        郁笙的目光微微一沉，二长老颓败地垂。

        郁笙显然是很不耐烦，可他居然真的在奚飞鸾发话之后依言去了，他一边捡东西，一边跟奚飞鸾说话：“师哥，探望也探望过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又走了一会儿，奚飞鸾停脚，转瞅着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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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飞鸾：“噤声。”

        郁笙很想知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走在前面的郁笙停脚，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侧过，想要把奚飞鸾脸上的每一丝变化都尽收底，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失算了，奚飞鸾太平静了，里一丝波澜都没有起。

”

        “鸾儿……再多留一会儿，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老人枯黄的手压在门框上，卑微地乞求着，脊背深深佝偻。

        奚飞鸾也没有半说话的意思，他也不问二长老的伤是怎么的，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一切，朝二长老略微俯后就要转离开。

        “不过――浮华峰的迎已结花苞，长老若是无事，可常来转转。”

        “为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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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师哥在看我吧？”

        二长老姿势拘束地坐在蒲团上不敢说话，闻言小心翼翼地抬看了一。

        “……”

        ……

        奚飞鸾的脚步缓了，似乎没有察觉到印亮起：“没有生气。”

        “……”奚飞鸾了气，继续走。

        半晌，奚飞鸾翻了盛放伤药的木盒，他坐过去，用纱布去二长老脸上的血，又递给他一颗疗愈丹，二长老接过来，讷讷地说不话。

        郁笙明知故问：“师哥，怎么了？”

        “师哥，等等我！”

        “风尚凉，二长老请回吧。”他的声音和料峭的寒一样。

        奚飞鸾不想理他，脚上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郁笙急忙追上去，一侧，就看见奚飞鸾额心的印正在发亮。四无人，郁笙微微一笑：“师哥，你生气了。”

        奚飞鸾把二长老扶起来，又把桌摆正，吩咐郁笙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

        “鸾儿！”两人将要走去之时，二长老突然开叫住了他。

        他再次抬起,  看见奚飞鸾朝他伸手，手心瓷白，郁笙随后也踏来，目光扫过地上凌乱的甲、兽骨，脸上多了耐人寻味的笑意：“师哥脾气真好，要是对我也这样就好了。”

        奚飞鸾没有回。

        “是吗？师哥是在生长老的气还是我的气？”

        奚飞鸾走在路上，郁笙跟在他左手侧，时不时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