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了,指尖颤着,试图在这铺天的黑暗里,找寻血迹来源,在指尖即将到顾浔空膛时,被顾浔一把拉住了,气若悬丝的声音,像在说给他听,也像在说给整个山河人间,“我把我的心给你的天了,你把你的给我好不好啊?”
谁要陪着他?
免天地大难。
力一劈,阵法顷刻成了碎片。
“师祖,”卫抒去碧海找玄鹤了,这半年都是司年在照顾师祖,他与师祖清净了不少,正值日,便采了些桃花,了几碟桃花酥送来,“师祖歇歇,吃桃花酥。”
他周骨血宛若震裂,中腥甜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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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神,望着棺中尽力保存住的一红,喃喃问,“我在等你……你怎么不回家了?”
顾浔负手立在炎岭之巅,任由亡魂贪婪分着他即将破碎的灵识。
“如果我死了,就在这地方立座墓吧。”
“不辛苦,不辛苦。”司年挠挠脑袋,笑嘻嘻地,“多亏了原先那位大厨,把桃花酥的过程写得无比详细,他竟连我会犯的错误都知,就是不知为什么离开清陵……也不对啊,我来这儿都几百年里,怎不记得谁离开过?”
黑鸦得令而,在天地间盘旋哀嚎,天光挣不破,世间像陷了黑沉的地狱。
谁离开过……
顾浔蓄着最后一气,燃尽指尖符咒。
西辞搂住顾浔的腰,试图把一切拉回来,指尖却到了一片冰冷的血渍。
在周遭的血腥粘腻里,这样的怀抱太让人眷恋。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要不脑海里为何一直浮现――
西辞靠在晶棺旁,角不知何时落了滴温。
西辞心里像被什么扎了,这半年,他常莫名现这样难受的觉,他让司年先去了。自己将剩的桃花酥包好,去了北楼后山。
“我的骨灰在地底,依旧会陪着你。”
顾浔西辞不安颤抖的手掌,安似的,“西辞,你是我的死得其所。”
西辞未落的笔顿了顿,最终搁在一旁,拿起一个桃花酥,温和,“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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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受后有个重力扑来,随即是一个带着桃花香的怀抱。
他推开墓门去,这地方不知是他何时建的,中间放着两个白玉棺材,墓门是他一笔一笔刻的婚书。
这本是他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却莫名觉得缺了什么。
炀北尊修习邪术,以四海为祭,妄图破十重境界,清陵神君于沧定九年元月十六灭与炎岭之巅。
“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