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首这样的伤,鲜血本该如泉一样涌而,然而塔尔古的脖颈上,半丝血迹也无。
谢云澜看得惊愕不已,他环顾四周,所有的元戎武士都覆盖着那样的铁甲,遮着面孔,他先前还觉得奇怪,攻城时为何只听到己方调派人手指挥作战的声响,元戎人这边却没有传来任何调令呼喊声,他们追击自己时也一直不曾喊话,这群黑甲的骑士便如这冰冻的河面一样沉默,现在想来,是因为这些黑铠之空空如也,他们没有面孔,更发不声音!
他又一次赢了。
几十个回合来,谢云澜双手渐渐脱力,无法再像一开始那样握紧刀柄,他前了破绽,塔尔古犹如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立刻挥刀斩向他的膛。
这是超谢云澜理解的一幕,他后退两步,他意识到这一切一定与妖有关,他无法解决,必须找到沈凡!
他转逃,然而元戎人如何会放过他,塔尔古振臂一挥,战齐声嘶鸣,他们一起跑动时,冰面都在震动!
谢云澜凝神去看那落在地的铁制盔,只看到了一片虚无。
谢云澜后仰的同时抓住缰,他借力跃起,一刀斩向塔尔古的颅!
直到那一次,在元戎的皇城里,生死一瞬中,他悟了破解之法。
他用狼首刀挑起铁盔,重新放回自己的脖颈上,铁甲覆面,遮盖住里的真相,他又变回了先前那个大的黑铠武士。
谢云澜已经在第一时间后仰,却还是躲闪不及,的衣被划开,愈合的伤再一次开绽,一切便如一年前一样。
谢云澜想像先前那样再夺一匹来,然而他今天的运气似乎差到了极,他将一名元戎士兵踹去,正准备抓着缰翻上去时,缰突然无端地断裂开。
“咣当”一声,着铁盔的颅掉落在地上,谢云澜扶着,不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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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失去了颅的躯,也并没有倒,他仍端坐于上,甚至还能活动自如。
而塔尔古的弱和破绽也如一年前一样,有利就有弊,那柄沉重的狼首刀帮他如虎添翼的同时,也拖累他动作变得迟缓,只是很微小的一迟缓,平时压不会注意,但在那生死一瞬中,世界仿佛突然变慢了,谢云澜意识到他在刀之后很难迅速收刀回防,这就是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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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升起一丝胜利的喜悦,他就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地上没有鲜血,或者说,只有他的鲜血,而没有塔尔古的。
面临这样的困境,在领兵的七年间,他一直在研究琢磨着这个对手,思考着战胜对方的方法,却一直没有什么好主意。
那盔中没有颅,空空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