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心不甘不愿,她也得忍。
再坑也得忍着。
有人不解:“这院哪有主人?”
茹姬泪答应。
徐相斐来的那天她是知的,在风月之地待过的人向来消息灵通,茹姬立去打听徐相的份。
心善良的徐相斐笑嘻嘻地拱手:“我实在是周转不开,只能暂时委屈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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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城的小瓦舍她看不上,其他地方也去不了,如今也只能留在这里了。
因为不得不答应了。
但没想到徐相斐不常理牌,非要她先把院名声洗净再说。
她咬了咬牙。
茹姬故作垂泪状,她虽一直在风月之地,但上并没有重的脂粉味,淡淡清香更是让人不由得信了几分他们的话。
茹姬没什么追求,她只会弹琴,也只能弹琴,吃不了苦也不愿嫁人,只想着就在瓦舍待一辈。
看上去还好骗。
徐相斐回对她笑了笑。
茹姬:“……”
完人选。
殊不知她心中早就恨不得掐死徐相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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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斐把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得面不改淡定自若,芷九叹为观止。
与朝廷无关,也不怕朝廷。
要是这样,她就得找个好骗的,而且要是那种念及旧的人。
“自然是有的。”徐相斐不紧不慢地说,“只不过我从前并没有回来,这位姑娘因为沉浸乐理,夜夜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弹唱,就是为了钻研新的乐曲。”
一抹泪:“我家姑娘是有名的乐师,因为所遇非人,不得不依靠卖艺为生。好在遇到这位心善的公,也是这院的主人,给我家小一个居之所,这地方以后便是瓦舍了。”
谁知徐相斐这么不靠谱了。
而且背后还有岳家撑腰。
而且他坦白了自己没有钱,只能靠着茹姬卖艺挣钱,争取早日整修院,好开一个茹姬希望的瓦舍。
她并不觉得羞耻,只是觉得落了份。
江湖上的人。
不是说他心善良吗?
“当然了,姑娘并不是为钱为名,只是为了自己追求乐理之梦。像江湖上有名的花间君,便是一个只愿意追求乐理极致的人,这位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也想着将我们柳州的曲弹唱去,以后有人来了,就知我们柳州人杰地灵。”
“哇――”
她从前在乐楼好歹是人人捧着的姑娘,边三四个小丫鬟伺候着,平时买东西也是挥金如土,什么时候这么抛脸过?
茹姬很早就知这院被卖了去,接着她又打听到这院的主人换了人。
大少爷真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