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胡思乱想了一阵，躺后也没有乖乖睡觉，黑雾伸手过来，在昏暗的视线中碰到他颤动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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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基地之后，未眠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跟着几只真正的怪，他也就没再想过这些。

雅的亲和力，还是远远不及未眠。

        他终于得到满足，又因为这一而到羞耻。

        他们昨天用来赶路的那只绿齿兽，就算没有黑雾的迫指令，也会愿意听未眠的话。

        既是同类，也不是同类。

        他的确是恶或是什么邪恶生的嗣，是怪。

        当帽被摘来，小巧的羊角被温的掌心包裹轻柔抚摸，指腹在角尖摩。

        只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不曾提起这个话题。

        黑雾住了未眠的后颈，轻轻：“要摸角？”

        未眠有时还觉得，黑雾好像知他奇怪的能力来自何，还有他疼痛难忍的原因。

        他们都没有异能，不是新人类，却还能在这危险的荒芜区生存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把抬起来。

        “在想什么，”黑雾顺势抚摸着未眠的侧脸，“不困？”

        未眠在黑暗中盯着黑雾颈侧的一截肤，很想用牙齿咬住，再磨一磨，似乎这样才能宣心底两种无法抵消的矛盾绪。

        未眠的脸一更红，支支吾吾：“……可以。”

        帽檐边缘过黑雾的鼻尖，未眠声音更小：“我……”

        未眠小声说了句“没想什么”，低往黑雾怀里缩。

        也不知文雅会不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是蜘蛛和黑雾察觉，这个秘密或许会被一直藏起来。

        心里的猜想得到黑雾的确认和证实，蜘蛛就识趣地离开了，去附近找了个地方藏茧里休息。

        未眠还沉浸在惊讶与困惑当中，黑雾住他的巴尖，略显不悦：“不必在意她，睡觉。”

        未眠沉默无言，他长角，的确不一样。

        “嗯……”未眠糊应了一声，放松来，不由自主地偏蹭了蹭黑雾的指尖，“我只是觉得……她和我有像。”

        黑雾抱着未眠躺，枕着柔厚实的草，掌心在未眠背后缓缓抚顺：“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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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眠呼加重，先前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全没了。

        还有他不受控制，时而现时而消失的奇怪能力，无缘无故的疼痛。

        至于他上发生的那些异样，似乎只要有黑雾在边，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当初他成年以后，莫名开始长羊角，未眠惶恐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开始觉得他那个疯言疯语的母亲，所说的话可能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