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他们在被安排好的四人长桌旁坐，「我刚才唱得不好，你有听来吗？」

        「耶！解脱！」宋杰举双拳挥舞，着轻松的步伐。「谢谢你们，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次舞台经验的。」

        「咦？澈哥，这我们不是早谈过了吗？」白岭说：「我们都喜这个编曲，对我们来说也是新的尝试，特别想唱。」

        「可是……哎，也对。」

        二十位参赛艺人在舞台录影馆的休息室造型。六号同盟一起穿上深衬衫，绑上彩鲜艷的领巾，画了夸张的黑线。在舞台正式录影之前，大家再了最后一次彩排，然后在准备好分组桌椅的宽敞后台等待场。

        「澈哥，在想什么？」吉米到他旁边坐。

        主持人开场的介绍响起，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即时转播舞台的萤幕上。吉米时不时瞄一萧雨澈，总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

        他们的比赛歌曲《未到终》，是一首藉火车在路途上不同的乘客上站，来描述人生的行曲。他们大胆把它改成迷幻音乐，以繁復的编曲带的起落的氛围。音乐总监给的意见是，令人惊艷，但考虑到大眾对迷幻音乐的接受度比较低，可能不是个适合比赛的类型。

        在聚光灯，他们看不见观眾，整个舞台彷彿只有他们四人，以歌声和乐对话。吉米和萧雨澈的中低音，交织着白岭的空灵唱和宋杰的低语，他们坐在人生的列车，引领观眾越过飘渺风雨，朝令人不安却必经的终站前往。

        「别，不然就变熊猫了。」吉米替白岭整理领巾，回看见萧雨澈抱着吉他发呆。萧雨澈的侧脸很优秀，吉米的粉丝给他取了「黑王」的绰号，但他觉得萧雨澈才真的像王。

        「这几天真的太累了，好在明天才会宣佈比赛成果，今天录影结束后可以回去爆睡。」

        「呸呸，说得好像要被淘汰了那样。」白岭给他肩膀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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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场顺序是据组员在第一次个人表演的所得票数总和，六号同盟排第二组场。

        经过几次开会，六号同盟一致决定冒这个险，他们要为自己而表演，而非票数。

        「嗯？什么？」

        吉米有担心，刚才在舞台上，萧雨澈也只有被cue到时才说话。「你看起来很累，是不是不舒服？」这几天紧凑的排练时间也实在呛。

        「我第一次化这样的妆，看着很不习惯自己的脸，好奇妙。」宋杰一直在看镜。

        第一组表演者回到后台时，六号同盟移动到准备通去。他们互相击掌打气后，踏上舞台。

        练习了近两周的《未到终》，终于在掌声中完结束演。他们在主持人引导，发表演后言，向观眾互相给组员拉票后，才回到后台。

步伐楼去。

        「迷幻音乐可能不是个好选择。」当第一组离开后台准备表演时，萧雨澈突然冒这句，三位年轻人同时给他投来不解的目光。「我们排在第二组，到五组表演结束后投票，观眾对我们的印象一定会变得很模糊。应该要比较震撼，比较炸的才对。」

        「就是！什么解脱？给我留来备受折磨！」吉米笑，转向萧雨澈，「对吧？澈哥。」

        「嗯？没有，只是有累。」他举起手想要抹脸，好在及时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