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你被关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你忍不住惊呼,推开这个男人,就要冲暴雨里。
你只到有莫名的羞辱和烦闷压得你不过气来。
他就是你救的那个男人,敌军的将领,作为回报,他给了你最的俘虏待遇。
是你未婚夫罗兰的声音。
*
你不明白梅因茨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说起来,明明你还算他的救命恩人。
你奇怪他离开之后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话刚,就被突然的大喊打断。
于是愤似的,把衬衫甩在地上用力地踩了好几脚。你还想把它撕成碎布,可惜力气实在太小,只能红着放弃,委屈地把它扔了垃圾桶。
“罗兰!”
而你那条新买的白裙,也似乎粘上了血腥气,几乎要你窒息。
从雨里走来,却只有沾到了一渍。
你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房间,就像笼中绪焦躁却找不到的困兽。
你的未婚夫,会温柔地喊着你“小伊芙”的罗兰,就这样倒在肮脏的泥里,血被雨冲刷着,蜿蜒在小院里,像死神的印记。
你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断慌乱地喊着“为什么”,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幼鸟,瑟瑟在瓢泼的大雨里。
门有侍卫守着,阳台被封着。
甚至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还大咧咧地放着一件主人换的白衬衣。
俘虏你的男人是帝国的上校,梅因茨・兰。
你非常确定,这是梅因茨留的衣服。
她们看见垃圾桶里的白衬衫,奇怪地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地退去。
后来,你便因为惊吓晕厥,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蛇类阴险的竖瞳,那个男人的睛。
现在的你,唯一活去的念只有杀了他。
洁,穿着笔的军装,勾勒颀长的形。
房间很大,且充斥着主人留的痕迹。
天空划过一闪雷。
“你……”
可是他却杀了你的未婚夫,还将你囚禁。
可笑。
你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一,就震惊地瞪大睛。
你到底救了一个怎样恐怖的恶啊!
你见着,见着在暴雨中,制住你的男人用那冷淡的绿睛看了你一,就腰间别住的手枪,毫不留地杀了你的未婚夫。
每天的叁餐都有侍女来给你送饭。
只是你刚踏一步,就被男人的手抓住扯了回来。
你的未婚夫罗兰像狗一样被压在地上,浑是暴雨冲刷的泥,形销骨立,一双手扭曲地垂在地。
在房间里待了几天,你的绪已经压抑到极。
见鬼。你为什么要等那个恶,为什么要说得你像等着他临幸的人。
无论你问多少遍,侍卫和侍女都只会一板一地告诉你:“伊芙小,请耐心等待上校的到来。”
那双拉扯住你的手,像铁爪一般牢牢地把你制住。
你被俘虏了。
他从远望着你的睛,那么惊恐慌张,深缀在骷髅似的面孔上。
“伊芙!离他远一!”
你终于明白,你救回来的男人,上的血腥气代表着什么,它是无数你的亲人朋友们炙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