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也不太懂。”李沫说,“不过既然是认识这么久的人,总不会说断就断的,你不要太担心。”
让人心里像被爬行动经过似泛起不舒服的凉意。
这一次,是落在校园论坛里。
鬼知为什么他周末也在学校,今天就连好学生班长也没待在教室。
“就是觉得你最近看起来心不太好。”
传来意,是李沫伸手越过床的横栏,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的手轻轻的,带着温,又不好意思地缩回去。
夏棠又“嗯”了声,觉得那意也了额里。有朋友就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晚上睡不着还有人能摸摸她的。
她在医务室里和一个男生接吻。
夏棠抓了把发,不知怎么说才好,她斟酌着说:“倒也不是……他本来就不打算在国继续上学,所以我们早晚会断开联系,跟绝交也差不多了。他那个人就是……有一难搞。”
“跟喜不喜没关系,主要是得拒绝他。”夏棠偏着脑袋说,“但他就是在这上很难搞,还不如绝交呢。”
隔着两栋楼之间的间隙,空气泛着刚过的秋雨的意。
“嗯”一声,无所谓说:“就是有一失眠。”
夏棠酝酿一会儿,才开:“有个男生说他喜我——是认识很久的人,他脾气不好又很固执,我在想要怎么拒绝他。”
夏棠停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有一颗炸弹已经落在她的上,比陆霄那件被淋满菜汁的外套还要重磅,把日渐平稳的校园生活再次炸个粉碎。
仔细想想还真是很长,就和认识自己的父母一样久。
陆霄正站在办公楼的栏杆边,今天他的额发全梳了上去,冷冷的眉宇,被光照着肤冷白,外套有些泛皱,两只手在袋里,一声不吭地看来。
应该是很难搞。
“喂,你们都不知吗?”赵悦月拿着手机,样很是恐慌,好像刚刚得知了丧尸袭城的消息一样,“今天上午,有人在校园论坛里传了段视频。”
她拎着塑料袋想开叫他,忽然拐角有人现,立刻又把声音咽去,低又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大菠萝包。
周日晚自习,班上人不知怎么的来得格外整齐,甚至没到时间就有外班人在教室外探探脑,指指。
李沫安静地等待她继续说。
等人走过,她再抬去看,对面楼上早就不见了陆霄的人影。
她又紧跟着补充:“……有一分也是因为我让他误会了。”
“都是些很无聊的事。”她又补充,“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遇到什么事了吗?”李沫声音轻轻地说。
夏棠上就不用心陆霄会不会炸的事了。
关于这事有无数例证,比如隔班那个请了半天假后又重新回来上学的男生,到现在还有一瘸一拐。
要是能就这么绝交算了就好了。
两个人都站着没说话,他脸上的神似曾相识。
她闭上,盖好被,互晚安,在沙沙的雨声和呼声里睡过去。
这么说,听起来就像在谈哪个社会新闻里死缠烂打的暴力狂。
明天还有早自习和满满当当的一天课要上,而她还在这里烦恼这些事,甚至拉着人家跟她一起休息不好,足以说明陆霄到底是个有多麻烦的人。
“不算同学,”夏棠抬起脸,趴在枕上,“只是从小就认识……差不多一生就认识那么久。”
这伙人又有什么病?她心想。
夏棠想起放在门的行李箱和车里的跌打药,还有隔班无辜倒霉的男同学,还有小时候他倨傲地站在楼梯上等着她歉的表。
这个周末,有人在家写试卷,有人在学校写试卷,还有人睡在闹腾的包间里本没写作业。
夏棠不知,在学校不怎么用得上手机,她已经一天没充电,手机自动关机。而宿舍里的其他两个人都很少关注校园论坛。
在学校有堂有图书馆还有成堆的作业,因为周末人少,去学校的面包房还可以不用排队就买到刚炉的菠萝包。
这周末,宿舍里其他三人都趁这时间被父母接回家。夏棠留在学校,只是和父母打了视频电话。
夏棠握着笔觉得如芒刺背,放笔去卫生间,好像都有女生悄悄从镜里瞥她的脸,而后和同伴附耳嘀嘀咕咕。
赵悦月没来上晚自习,她本来是打算周一从家直接去上课,但将要熄灯的时候却背着书包气吁吁地现在了宿舍。
她一边嚼着还腾的面包,一边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时,没由来的一停,往对面看去。
“是从前的同学?”
夏棠把巴埋在枕里,在说和不说之间徘徊了会,想了想还是开:“是遇到了一些事。”
李沫很能理解地:“你是担心如果拒绝了他,可能就会和他绝交?”
她在赵悦月手机里看到那段在论坛里被回复了几百层的视频,只有十几秒,容大致是——
“你不喜他吗?”李沫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