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嘉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刚刚喷潮之后，程悦的脑袋里还在烟花爆炸，她的手任由他拉着，沿着腹部的线条打圈。

        “悦悦――”他凑在她耳边，呼吸灼热，“硬不硬？”

        手指上的触感硬朗，他腹部的沟壑清晰，伴随着那声亲昵的‘悦悦’，程悦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她点点头：“嗯。”

        所幸这里没有开灯，否则她的胆怯与青涩必然暴露无遗，陆行嘉继续拉着她的手往下，按在了自己的鸡巴上：“那这里呢？”

        答案显而易见，又何必再问呢？

        她不回答，陆行嘉却不肯善罢甘休，解开她校服衬衫的一粒扣子，手从缝隙处钻了进去，扯下她的胸罩，将一团绵乳从里面拖出来，没有了胸罩的包裹与遮挡，稚嫩的乳头也被他捏在指尖来回滚动。

        陆行嘉的嗓音暗哑，吞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温柔又色情：“换你给我舔一舔，好不好？”

        正当程悦陷在他的温言软语中不知所措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是谁，就放在了耳边。

        “你还在学校吗？”对方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应该是在学校操场，听起来，迎新晚会已经结束了，程悦嗯啊哈地聊了几句，才反应过来，那是霍宁。

        “温思言说前段时间有人给你发骚扰信息？”霍宁有些不悦，“这么晚了，你别自己回去，坐我的车，我让司机送你们俩回家。”

        “啊……”陆行嘉忽然一口咬在她的胸上，隔着衣服在她乳头上深深吸了一口，程悦痛得倒抽一口气，娇喘声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声音怪怪的，霍宁没听清，问了句：“程悦，你有在听吗？”

        咬下那粗暴的一口之后，陆行嘉收住了动作，从她身上起来，整了整衣衫。

        程悦不知道陆行嘉为什么忽然停下了，茫然地望着他，电话那头的霍宁偏偏一直在追问，她只得敷衍道：“噢噢，我在听的，不用送我回去，嗯……一会儿有人，有人送我回去的。”

        不知为何，她说完这话，抬头看了看陆行嘉。

        霍宁坐进了汽车后座，四周也安静了下来，他浅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特地要送你的吧，现在温思言也在车上，你要不要问她到底……”

        “走了。”陆行嘉的嗓音适时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也愣住了，程悦的心跳得飞快，她不知道霍宁会不会听出来陆行嘉的声音，然而想到上次两人的争执，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太好，还是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吧，于是她匆忙撂下一句：“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

        匆匆挂了电话。

        黑暗中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陆行嘉的嗓音却很愉悦：“走吧。”

        出了实验楼大门，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香樟的味道和冷凝的空气混杂在一起，竟然多了一丝甜味，程悦微微眯起眼，深呼吸一口。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长袖衬衫，陆行嘉说了句：“穿上。”

        她刚想拒绝，说自己并不冷，但是顺着陆行嘉的目光低头一看，校服衬衫上，左乳的位置一团水渍，是他刚刚……吸过的地方。

        程悦羞红了脸，身下也是黏黏的，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她果断地套上了陆行嘉的衬衫，将扣子扣好，遮挡着胸前那抹暧昧的痕迹。

        平时一刻钟的路程，今天居然走得格外漫长，陆行嘉向来话少，前几次回去的时候，都是她叽叽喳喳地找些话题，现在好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所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他们纯洁的同学情谊，怎么就被那些不纯洁的欲望给污染了呢？

        程悦伸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悄悄打量着陆行嘉的背影。

        又高又瘦的少年，背脊挺得笔直，像寒冬大雪里的一棵松柏，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可是，就是这样清冷少言的陆行嘉，在她身体上流连的时候，却又那么热切。

        西伯利亚的冰川融化，最终幻化成北大西洋暖流，缓缓在她的心头淌过，程悦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少女心融化后，满世界的肥皂泡泡，每一个泡泡都是一个问题。

        陆行嘉喜欢她吗？她喜欢陆行嘉吗？他们现在是在恋爱吗？高考之后会在一起读大学吗？四年之后会结婚吗？

        “程悦。”

        她猛然间抬头，紧张地看着陆行嘉，在她的幻想中，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他口袋里藏着钻戒，下一秒就要单膝跪地求婚。

        我愿意啊啊啊啊啊！她在心里呐喊。

        然而脸还是镇定地绷着，不敢露出一丝表情，生怕控制不出笑出来。

        “明天见。”他微微一笑，朝她挥手告别。

        陆行嘉转身离去，程悦也从一场盛大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她刚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