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多,发现自己盯着屏幕很久,睛有些酸疼,便放手机,打算去洗漱,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了,然后就要回家,以后都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所以她今晚上还想要跟沉时溪来一次。
所以从浴室里来的沉思言,蹲坐在地上,只是难受,就像傍晚那样,被他一个人抛的时候,只是有些难过。
沉思言没有反驳,在这之后,她学会了不开,只是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话,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她不正常了吧。
在沉思言浴室之后,沉时溪放手机,果断地拿起另一张房卡离开,打包好自己的东西,房间后还上了安全锁,就算沉思言用了房卡也不一定能得来。
沉时溪,我好累啊,我休息一会儿再来追你好不好?
想要休息一会儿。
反正她求了。
然后默默转,对自己说,对啊,我就在这里啊。
好像自己努力了很久,也依旧没有得到结果,沉时溪在不断地离开,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了那句,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都会过去的。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累过了,忽然颓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想就这样,一直这样。
只是忽然累了。
其实她从未跟上过他,只是一直跟在他后,甚至自己都没办法责怪他,能说什么呢,说你为什么不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上你吗?
在地上蹲得有久,麻了,直接倒在床上,不想去其他的事,打算倒就睡,可她睡不着,不是因为沉时溪不在了睡不着,只是那种难受的绪又上来了,又回到间歇失眠的时候。
她小声问;“自己对自己说话很奇怪吗?”
假装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在安着,她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另外一个人愿意倾听她,所以她幻想来这样一个人,甚至告诉其他人,她有这样一个朋友,这是小学的时候发生的事。
她小声争辩着,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啊。
可是所有人都笑她,说她拿不证据证明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她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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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也发现她自言自语的事,便开始斥责她。
要说什么呢?她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够告诉他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的事,不然就是和沉时溪那些完全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找陆深思,在得到回复之后又不愿意继续聊去。
为什么呢?
被拒绝也没关系。
“神经病才会这样。”母亲是这样说的。
一直到深夜,她也没有睡着,不知于什么心理,她给陆深思发了信息,那边过了一会儿就回复了。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个时间没睡,只是说“我在”。
在那之前,我想只沉思言,如果沉思言只会沉时溪的话,那我想先一会儿另一个我自己,曾经那个快要被我抑制到遗忘的我自己。
她都觉得自己有病。
所以她学会了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