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被悬梁锥刺整个期末。正好赶上换座位,整个期末她和陈勉都分坐在教室两,远在天边飘。近日陈勉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来。两人的联络屈指可数,她倒是想,但陈勉比她还忙,每天转得跟风火轮一样停不来。
“哎呦,那得开到这附近,附近好。”
成欣然换了运动服,又门了。她近日开始准备育中考,将跑步提上日程,每天都绕着巷跑一圈。她跑回来时已经华灯初上,赵新萍关了店,难得在店门迎她回来。
巷里的小商小贩们派代表和值班室的长发男谈了两回,都被对方态度地撅回来。拆迁赔偿一分没有,搬家更是只能宽限一个月,这已经是他们二房东最大的让步。
因着过于劳,赵新萍总觉得这阵腰疼疼疼哪都疼,但每件事都比这小病小痛重要,她也无暇顾及自己了。
“我们可能一分赔偿拿不到,得倒搭钱找新铺面。我告诉你一声,你知就行。不该你的别,专心学习。中考没多长时间了,我没空你,你顾好自己。”
“我知。”
“妈,”成欣然平复呼,缓步走过来:“有事?”
找新的地方再把我的小店开起来呗。”
不过成欣然心态端正,目标明确,她不想因为他而影响自己的心,因此她尽量将他屏蔽,更加卖力的复习。
最后小商家们办法,想联合附近的老客人们一起抗议。结果没等抗议开始,警察就来了。警察不切中心问题,拉偏架倒是拉得很专业。
成欣然看着赵新萍,后者还是一副不耐烦的表。她想了想,认真回应:“嗯,我会考上的,邵老师说我很有机会。”
这事被迫不了了之。
成欣然脑里第一想法是,只要不辍学,或者把她送到她爸那边,她怎么都能接受。
但况不如赵新萍想得乐观。
母女间从不会说什么贴己话,也很少了解对方的心世界。她们平日更像是为了求个安稳日而不得不联合在一起的共同。也只有这种时候,成欣然才觉得她和赵新萍之间像一对关系正常的母女。
成欣然自认为跟别人不一样。
赵新萍并不是一筋的人,这段时间她独自抗不少。在大家都想方设法索要赔偿款的时候,她转而开始找新的铺面,力图把损失减到最少。
她可输不起。
这段时间可是把赵新萍累到了,不仅得照常开门生意,还得想方设法挤时间找新的地方。附近所有地方她都跑遍了,专门租门面的中介也都遛个遍。
这些年她忙于维持生计,总把成欣然当成个拖累。转间这小拖累已经长大了。连眉她都有些陌生了,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自己的女儿。
“可没那么多钱,这几年这附近房租涨了好几倍呢!”
赵新萍开门见山:“成欣然,咱们不得不搬走,你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