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怪人。

        “大约就是这样，的问题，采访的人员人数，我还正在写。”

        陈郁森那边似乎走到安静的地方，电话里偶尔传来轰天裂地的飙车声。

        “嗯。”陈郁森说，那边似乎有人和他说话，他应了声，然后对着她说：“我想想。”

        她问：“那你用什么？”

        “我有别的用。”

        放学时，她收到陈勉的消息，最近他每天都要去奥，没法送她回家。

        成欣然不知为什么有紧张，所以说话磕磕绊绊：“我的建议是在校生和老校友之间采一样的问题，剪辑的时候可以对照着来，有时空交换的觉……”

        经过陈郁森时，陈勉抬眸，不动声地瞥他一，两人而过。

        成欣然也不在乎，她认认真真完成自己的工作，准备招新和访谈的事。

        何佳阳在后面看得整个人都石化了。

        班里零星几个同学看着他们，似笑非笑，表很欠打，樊佳宁更是挤眉到明目张胆的程度。

        “好，”成欣然仔细把笔记本和ipad装书包里：“谢谢。”又补了一句：“我不会乱翻的。”

        “好。”成欣然难得乖乖。

他们彼此太熟悉了，加上成欣然满脑都是校庆片的事，以至她没有意识到，在学校里陈勉这样的动作过分亲昵了。

        没等成欣然回复就挂了。

        她给陈郁森发微信：请问睡觉了吗？方便语音吗？

        到有关采访问题的时候，她卡住了。

        随后又发条微信给她：招新启示抄送已经给学生会公邮了。

        每晚等到赵新萍关店后，就是成欣然自己的时间。她加班加完了作业，开始理校庆片的任务。

        她顺着陈郁森给的思路，从往后开始捋，一件一件来。不得不说，有了笔记本很方便，她不用再频频敲冯异家的门借老式机使用了。

        上课铃响了，运动场上所剩无几的学生都一窝蜂地往楼里跑，成欣然如梦初醒，加快了脚步。

        四十分钟后，她写完了电影招募启示，发给陈郁森，并没有得到回复。没关系，接着往。

        这时陈郁森打来微信语音，四周都是闹哄哄电音乐的声音。

        “有事说事。”

        成欣然叹气，回复个好。

        --

        等了一刻钟，陈郁森没有回复。她一看时间，才发觉已经十二了，确实不合适。赶紧补了一句：明天再讨论吧，打扰了。

        临走前，陈郁森叫住她，把自己笔记本和IPAD都递给她：“这阵先借你用一，两个密码都是0112。”

        “说。”

        军训以后，民间就一直传着关于他们俩的小说法儿。成欣然最开始还觉得有尴尬，但看陈郁森他老人家本就是置事外，超脱得很，她也就学着不在意这些。

        “哦，就是有关于短片的采访形式问题，想跟你交一。”

        “快回去上课，别迟到了。”他贴近她耳朵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