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灵了。”赵新萍一本正经：“我给人家药师佛供果呢，哪有供了又撤回来的理？”

        不的时候，陈勉会陪她看电影，有时候赶上有育赛事，成欣然也会陪着他看比赛。两个人的观影品味明显不搭，陈勉只喜看很直男的动作片，痛痛快快打起来，越激烈越好。成欣然的喜好吊诡又反复，看小清新，看鬼片，也看重味丧尸片。

        陈郁森回过恶狠狠瞪她一。

        是个屁。

        “明儿我就不跟你去了。”赵新萍说。

        陈郁森究极怕晒，浑上能挡得地方全都挡得死死的。

        赵新萍：“他还行，我观察了，你就

        她隐约觉得陈勉现在过得并不愉快，他现在像找到胡萝卜的顺驴，又像缺少光合作用的向日葵。但她不想打破他们之间难得的平衡，宁愿选择就这样囫囵过去。

        “真的不行，妈，一定要撤来，否则后面会穿帮。”成欣然突然有些：“结束了我再帮你摆。”

        成欣然不知为什么看了陈郁森一，他正跟着寺庙的僧人一起蹲着研究电源如何连接。

        压力大的时候她就格外想跟陈勉在一起，因为他最近变得莫名的稳，不再像从前那样总也摸不到人，在日复一日的相当中，成欣然已经不知不觉地习惯陈勉的陪伴。

        在本就不多的相时间里，他们争分夺秒地在对方上挥洒无数力和时间。

        “知知。”

        第一天的拍摄就这么结束了，晚上成欣然和赵新萍回到家将近十一。赵新萍很久没睡过这么晚，母女俩忙叨一天，都没劲饭了，赵新萍差遣成欣然去隔麦当劳买了两个套餐，两个人在家简单对付。

        趁着许昭林他们在摆机位的时候，成欣然悄悄过去拉她：“妈，果摆那一会儿我们没法拍了，先拿来吧，等我们今天的戏拍完你再摆上去。”

        成欣然听了快笑死：“是，就是他。”

        成欣然已经一周睡不好觉，阖上睛满脑都是各种意外状况，看两剧本，觉得台词不对动作也不对。

        “好，我们还有两天，就在学校附近拍，很快的。”

        赵新萍难得问：“钱够吗？拍这个得用不少钱。”

        “可以是可以，”成欣然认真想了想：“但是全场静音的时候你不能再说话，在一旁看着就好。”

        说着，她又将果全都拿来装回环保袋里。赵新萍撇撇嘴巴，没再犟。

        导致后来电影团队开会，成欣然分镜展示时用的截图全是陈郁森没见过的。陈郁森气得说不话，只能站在窗旁盯着垂杨柳，把其他成员逗得嘎嘎乐。

        赵新萍说：“就今天一直跟那大和尚站一块，个大墨镜穿个防晒衣的那男孩儿？”

        “他是我们电影李杉奈的爸爸，被拉过来帮忙的。你可别瞎跟人家搭话啊。”成欣然最知她妈的病。

        所以陈勉看电影时经常开小差，偶尔偷瞄手机，成欣然也随他，在他怀里找个更舒服的位置看自己的，但她始终要抱着他，贴着他。

        一天的戏拍来，着烈日抢光，成欣然浑汗都不知了几遍，以为赵新萍要发牢。结果她却一直认真地看着他们一遍遍拍摄，时不时掏手机拍照片。

        她不仅跟去，还带了一兜苹果香蕉当贡品：“人家别的小剧组开机都特地去烧香，你们真赶巧，在庙里开机。”

        一边说着，一边把果摆在佛堂的香案旁。跟着三叩首，嘴里念念有词。

        “烦死了！我不说我不说，你去忙你的！”

        杨率给赵新萍搬了个蒲团过来，她就坐在墙儿的阴凉看着她们拍。

        于是第二天开机，赵新萍关了店，坐着剧组的小巴车跟去了。

        成欣然说：“我们长有钱，他拉了很多赞助。”

        开机前，她又看着站在院中走戏的男演员，偷偷拉着成欣然问：“这个男的确实长得有像你爸。”

        “妈。”

        《银杏旅馆》涉及到两个场景，寺庙和一破旧公寓，一共需要拍摄3天。其中第一天在寺庙拍摄，也是重戏。

        成欣然却腼腆地挠挠：“就事论事而已，是不是，长？”

        他最近为她的短片忙得够呛。

        他们定开机的日是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一周，这样能够确保所有人员都到位，还能赶在创投关闭的节把片剪来。但他们的时间还是紧张。

        开拍前一天晚上，赵新萍实在是好奇成欣然每天都在不抬不睁地忙什么，厚着脸提要求：“让我也去看看呗？”

        杨率笑着说：“看到没，成导已经起范儿，开始知怎么跟制片人掐架了。”

欣然却并没有全然照片单上的来，她有自己的想法，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就没必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