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芸隐隐约约觉他在生气，但是又不知他为什么生气，只得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他。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不确定璟芸有没有听到，没听到也好，不然可就尷尬了。

        「姊姊、姊姊！」他耐着，又叫了好几声，璟芸终于回神。

        「嗯，再见。」余祐然敷衍地笑笑，要他装亲切实在有难，璟芸越过他的时候，他很小声地说了句：「祝你幸福。」

        「谢谢你但是还是再见别联络吧」这样吗？她一定要时时刻刻想着，她快要和徐净语结婚了，她不能够、也不行和余祐然再有更多交集。

        「那是因为同班过几次，加上是邻居的关係，才会觉比较好吧。」

        璟芸正发呆着，完全没有听清徐净语在说些什么，徐净语看她这样，心里也闷闷的。

        ****

        ──如果你心里在想着别人，可以别让我知吗？

        「姊姊，你看这套怎么样呢？」徐净语在璟芸面前转了几圈，「我觉得材质摸起来不错的，可是觉又不太适合我。」

        「净语，」璟芸伸手握住徐净语的手，她很少这么主动。「我们、要结婚了。」

        「适合嘛……我觉得不怎么适合说。」他脱西装外套，交给一旁的店员，「换一件好了。」说完他就走更衣间，连看璟芸一都不肯。

        最后徐净语简直就像夏天没了胃的孩一样，鼓着一张脸挑好了礼服，连穿来给璟芸看一都不要。

        ──所以请你不要多想了，就算曾经喜过，就算现在喜着，但是我们要结婚了，请你不要担心，我会花更多时间来去上你。

        「是嘛……」徐净语失落地抠着指甲，「好希望姊姊的脑袋里可以总是想着我。」

        「啊，换好了啊。」璟芸称讚：「很好看，觉很适合你。」

        璟芸突然坐立难安，她喜过吗？她不知，她真的不知。「……没有，你么突然这样问。」

        徐净语双无神地转回视线，「没有嘛，应该有过吧，觉姊姊跟他很好呢。」

        璟芸不敢惹他，她不想再结婚前跟他吵架。坐在车上时，气氛静謐得可怕，有一种窒息，完全受不了。

        虽然很简短，但是这个承诺却很牢固，对吧？

        「姊姊你……」停红灯时，徐净语转过看着璟芸，神空的。「喜过那个邻居吗？」

好吧。」徐净语婉惜的对余祐然说：「因为今天还有其他事，只好次再聊了。」

        徐净语静静地看着璟芸，不知又过了多少个红灯，多少个绿灯，他才笑着换档，开着车上路。

        是这样的，对吧？

        这应该就是一种另类的承诺吧，他想。

        璟芸有听到，她怎么可能没听到，那句话大概就徐净语没听到吧，但是，听到了又怎样？她该回什么？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