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尧去之后,四周一安静了来。
“巽元城的事?”孟呈状若疯癫的大笑起来,“我了什么?是他们找上我的,我不过稍稍通而已,他们能给我八万两白银,谁能拒绝?现在在上的指责着我的那些人,换是他们,他们能拒绝吗?”
在见到孟呈之前,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之前,她的心底始终还抱有一丝希望,总觉得父亲不会这样,觉得他从来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天万民或许都能指责他,可是孟娉瑶不能。
长星察觉她的脸实在不太好,便有些担心:“娘娘,您还好吧。”
留在这儿,只能跟着元尧一同守在了外边。
“我说错了吗?”孟呈嘲讽:“孟家养你这么多年,金尊玉贵的捧着你,而你又为孟家了什么?就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长星却知此事怕是有些棘手,便连忙问:“那元侍卫,咱们接来该怎么办?”
长星觉得有些奇怪,便开问元尧,“元侍卫,外边这是怎么了?”
孟娉瑶一个字都说不来。
孟娉瑶呆呆的站在那儿,好似犯了天大的罪一般由着孟呈不断的指责和谩骂。
蟑螂和老鼠从她的鞋面上爬过,可她仿佛已经是没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抬起来问他,“所以父亲,巽元城的事……真的是您的吗?”
但却并未听到他的回应,长星的心里有些不安,她看了一孟娉瑶,“娘娘,这……”
“长星姑娘只需要护好娘娘,
而正在这时,元尧忽然掀开帘,有些着急的对着她们:“咱们这是遇到了巽元城逃难过来的百姓,不知他们从何得知娘娘是孟家的女儿,所以将咱们的车拦截了来。”
孟娉瑶一回见到父亲如此落魄的样,心中不觉有些凄凉,正开说些什么,却听站在里边的孟呈声音阴冷:“真是个废!”
孟娉瑶的泪终于是落了来,“原来……父亲是这样的人。”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就好像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心所有怨气都尽数发来。
“我知他对你不曾有过意,可那又如何?孟堂的那个女儿尚且能使些手段,你比她又尊贵到哪里去,又为何不能?”
十多年来,他给了孟娉瑶最好的生活,最尊贵的份,无可挑剔的一切,所以孟娉瑶没有指责的资格。
“娘娘……”虽然孟娉瑶并未说明里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光是瞧见她如今的模样,长星就知,大约孟丞相,真是害了巽元城的百姓之人。
车原本行驶得还算平稳,可等经过闹市的时候,却突然一个踉跄停了来,外边也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
孟娉瑶第一次听到父亲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他的表,嫌弃,厌恶,鄙夷……得孟娉瑶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前这个满脸怨恨的咒骂着她的人竟是一直以来疼她的父亲。
可到了现在,她看着前完全陌生的人,再也无法笃定的说相信他的话来了。
孟娉瑶难以置信的望向他,“父亲,您……说什么?”
孟呈却只觉得可笑,“你当然不知,孟家最尊贵的姑娘,大周早就定来的皇后,用的是白玉作的碗,金铸成的筷,满的首饰没一样是凡,可却还天真的以为银都是从天上掉来的。”
元尧将那钥匙交还给了范龄,又与他说了几句话方才过来驾驶着车回。
孟娉瑶苍白的脸上勉挤笑容,“我没事,只是一回觉得活了十多年了,竟是到了今日,才算活得稍稍清醒一些了。”
孟娉瑶闻言脸愈发苍白,只默默靠在车上,并未说些什么。
“回吧。”孟娉瑶却不曾再多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了车边上,长星也只能过去搀扶着她上了车。
可孟呈却没有停,他死死的盯着前的人,“我往永祥殿里送了多少书信,哪回不是让你在周景和的上多花些心思,就算不曾怀了嗣,只要他对你稍微有些,他在对付你的父亲的时候,也会稍微顾着你的颜面!”
两刻钟到的时候,孟娉瑶转了监牢。
孟娉瑶也觉得古怪,正想掀开帘瞧一瞧外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车却忽然一震,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