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看闹的客人一听这话,皆是不敢吭声。
若是寻常小事,他们这些官差衙役也会愿意给萧途个面,可今日是在众目睽睽之闹的人命官司,他们就算是想卖给萧途人也没这胆。
那醉汉的手臂自然纹丝未动,甚至更是放肆想在大庭广众之羞辱这姑娘。
这时候若是站来,那定是会与这事儿扯上关系,他们都能瞧来如今的况不太对劲,自然不想淌这浑。
而那姑娘速度极快的收回了指间的银针。
那醉汉醉得迷糊,一把将长星推开之后甚至未曾多瞧她一便又要去轻薄那姑娘,见这景象,长星只得顺手举起客人桌上的一个酒坛用力砸在了那醉汉后背上。
长星与那女一同跪在堂,另一侧跪着一妇人,瞧这年岁大约是那醉汉的妻,听端坐在上边的县令问了话,长星才知自个边的这姑娘名唤青柳,是居住在附近村的孤
那姑娘大约是见长星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还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姑娘请放心吧,那人并非是你杀的,待会儿你也不会什么事儿。”
掌柜挤人群中见有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面上还沾染了不少鲜血顿时变了脸,一边颤颤巍巍的念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伸手去探那醉汉鼻息。
杀人的案莫说是在这酒楼,就是在整个青州也是难得一见,所以这事儿报了官,很快就有官差来了添香楼将长星与那姑娘抓住,又将醉汉的尸一并抬了去。
到那时候怕是这姑娘都已经被这醉汉拖走了。
而另一个姑娘却显得安定许多,即便是听那些客人喊着要去报官,她也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还吃了几菜。
萧途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人,虽是一回碰上这种事,可却也很快定了心神,对那官差:“我自然是不会影响官爷办差,只是这姑娘是我妹妹,我跟着她一同去官府回话应当是不曾违背大周律法吧?”
县衙。
四周一安静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几人的上,那醉汉的后背缓缓淌血,他顿了片刻,接着很是迟缓的转,恶狠狠的目光落在了长星上。
掌柜的见长星了事,虽说六神无主,可还是赶紧遣人去寻了萧途回来。
那掌柜也怕是来不及,这添香楼一共便有五楼,每楼的雅间有十余间, 一间间去寻也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将人寻着。
发觉那醉汉竟是没了气息,掌柜的也被吓得跌坐在地,面如土:“他……他已经死了……”
长星被吓得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周围有客人开始议论:“他这是怎么了?是醉倒过去了?”
边上看闹的客人闻言皆是大惊,有回了神的人便喊着要去叫官之类,四周重新变得吵吵嚷嚷,长星却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她意识的低去看自己那双被坛的碎片刮一血痕的手,不敢相信方才就是自己的一双手生生将一个活人砸死。
长星只得收回目光, 又见那姑娘躲开醉汉的动作:“还请您自重。”
看那醉汉就要往她这边走来,一步,两步,接着却砰的一声重重倒。
长星见了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刚要开说清原委却见那领的官差走过来:“萧少爷,这毕竟是闹了人命来,您可不要让我们难。”
长星对上他的目光,虽然竭力保持冷静,可微微发颤的手还是暴了她此刻的恐惧。
有人应:“谁知呢,说不定人已经死了,有没有人敢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长星脸惨白,她只是想救人,虽说厌恶那醉汉行径,可却不曾想过要将他杀了,更何况她那坛只是砸在了醉汉的背脊上,怎么会要了他的命?
长星有些诧异的抬看向她,却见她神已经恢复原本模样,长星刚想开问清缘由,就见萧途急匆匆地赶回了客栈,见她正要被官府的衙役带走便快步走过来问:“这到底是什么事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长星那一坛酒砸去的动静太大,酒楼掌柜的也匆忙从楼上赶了来,边上看闹的客人见是掌柜的到了,都纷纷让开了一条来。
那领的官差听到这儿虽说奇怪萧途什么时候突然有了个妹妹,可正是办差的时候也不好细问,便公事公办:“成,那萧少爷便一同去吧。”
“真是不识抬举!”那醉汉却因为姑娘句让彻底被怒, 他伸手死死卡住那姑娘的脖颈, 迫使那姑娘与他贴近,那姑娘虽然竭力挣扎,可力气怎能与一个三大五的汉相比较?
长星虽说心里没底,但见了这般景象也着实忍耐不住,她快步走上前去想帮助那姑娘脱离桎梏,可即便她拼尽全力也不能让那醉汉松动分毫,反而是那醉汉只是一甩手就让她重重的得摔倒在地,让她浑疼得几散架。